水贼惊,立是要借力去抓身边柴垛,以此平稳下盘,谁知地上跪着那小兔儿爷却忽然抱住他条小腿,用力拽,水贼无甚防备之间,被拽滑倒在地,他嘴里怒骂声,手里握着长刀出鞘,立时就要往下劈砍,却被人凌空脚踢在虎口上,那把刀顿时当啷声落在地上。
却原来是旁边门后见势不妙,等不住红雀。
水贼让人踢掉兵刃,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中圈套,他竟被这兔儿爷摆道,顿时咬牙发起狠来,抬手掐住青岩脖子,青岩被他掐面色紫红,却仍不松开抱着他左腿手,忍着脖颈剧痛和缺氧眩晕,压着那水贼翻个身,声音嘶哑地几乎只剩下气音:“红雀——”
红雀脸色苍白,但还是咬着牙举起手里长剑,闭眼狠狠扎进那水贼后心。
水贼嘴里“呃”闷哼声,掐着青岩脖颈两手力道顿时松,青岩挣开桎梏,翻身从水贼身下爬出来,趴伏着猛烈咳嗽起来,红雀仍未松开剑柄,见青岩脱险,竟然咬牙发狠,又把剑柄往下刺三分,长剑穿胸而过,这次那水贼声惨叫,浑身痉挛瘫,终于再不动弹。
后,自己贴着另侧门壁站住,那男人似乎也听见些动静,脚步声微微顿,道:“谁在那里?”
青岩把长剑插在柴垛里,自己空着手噗通声瘫跪在地,瑟瑟发抖道:“好汉饶命,小人是主家奴婢,身上并无银钱,求求好汉开恩,就饶命吧!”
又道:“对……对,小人还知道家小姐藏在何处!小人可以带着好汉去找人!求求好汉,就饶小人命吧!”
那男人呼吸滞,道:“小姐?这船上还有女人?你为何人在此?”
青岩两手背在身后,船舱小窗里投入微弱月光下,他身形单薄清瘦,像是在挣扎,那男人见状,心中防备消去三分,又听他道:“小人因被诬赖偷主人东西,这才让人绑,丢在此处。”
也许是水贼惨叫声引起上面那人主意,那人
那人却仍不走近,道:“你是哪家奴婢,这船上是什人?”
青岩心念电转,几乎是立刻答道:“家是京城户部左侍郎杨玄忠杨大人家,船上是家夫人和二小姐,此行是回乡省亲。”
那水贼哪里知道这长串官名是甚职位,只听得颇为唬人,倒像那回事,不过他们在此也不知劫掠多少富贵豪绅,是以也并不觉得害怕,只对青岩口里“夫人和二小姐”产生些兴趣。
沉吟片刻,水贼提着刀走近,青岩膝行上前,水贼走得近,就着月光瞧清他容貌三分,顿时愣,心道,这背主弃德小兔儿爷,怎生得恁俊?
不由又走近些,鼻尖却闻到对方身上股淡淡不知是什植物香气,清幽引人遐思,水贼心神荡,不由生些旖旎念头,正要开口调笑,却忽然感觉到脚底下不知什东西将他绊下,身体立时失平衡,要往前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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