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电光火石忽然想起几年前,在大皇子妃出事那日宫宴上,对这个七皇子身边掌事内官,那股莫名而来熟悉感,当初本以为只是错觉,难道……
“
阿岑十分乖巧,闻言也不多问,只福身道:“是。”
等阿岑退下,亭中只剩下段时瑾与青岩两人,她才冷冷道:“现在可以说吧?”
“小若说是猜,娘娘可信吗?”
“猜?”段时瑾嗤笑声,“你凭什如此揣测本宫?这宫中有哪个女人不想生下万岁孩子,嫔妃服毒,自绝传嗣是大罪,本宫当年是遭人陷害,此事人尽皆知,你既没有半点证据,怎敢血口喷人?”
“小当然不敢凭空揣测。”
段时瑾忽然寒面色,冷声道:“好大口气,你怎知本宫心中所扰何事?你倒说来,本宫听听,若说不出个缘由,你故弄玄虚引本宫离席,究竟是何居心?本宫倒要和七殿下好好说道说道。”
青岩却并不慌张,只垂着眸微微笑。
“宫中妃嫔所扰,无非是位分宠爱,家族荣辱,要解此扰,倒是不难,只是娘娘与她们不同,娘娘烦扰不是这些,否则当年也不会正当盛宠之时,却自饮红花,绝传嗣之望。”
段时瑾闻言,瞳孔骤然缩紧——
当年她饮红花,人人都以为是遭人妒害,连潜华帝也不疑有他,赐死那个下药美人,此事只她身边贴身侍女知情,这内侍究竟是如何知道?
国戚、王公贵臣毕至,侍女们托着酒盏杯盘往来穿梭,派火热景象。
青岩自随闻楚从行宫回来后,有心回避和他独处,再没单独伺候过他,今日喜宴,他也早安排好是德福德春随侍,按理来说他并不该出现在英和殿——
当然,这是他想让闻楚以为。
英和殿距离御花园极近,青岩算着时间,在花园中处小亭候约莫小半盏茶功夫,果然等来领着个侍女离席段时瑾。
段时瑾看到有人候在此,似乎并不惊讶,但是瞧清青岩面目,却是微微怔,道:“……是你?”
“……只是当年也曾与娘娘小有薄交,自以为对娘娘性情,还算解,因此才敢稍加推测,猜到缘由罢。”
“况且,以娘娘本事,什毒药能瞒得过娘娘眼睛?若非娘娘自己心甘情愿,那位美人就算再神通广大,想要给娘娘下毒,恐怕也不能得逞吧。”
段时瑾听到那句“小有薄交”,微微愣——
这天底下做内侍,能和她称得上小有薄交只有人。
“你……你是……”
难道是阿岑出卖她?
“娘娘不必怀疑阿岑姑娘,姑娘对娘娘忠心耿耿,自然不是她告诉小此事。”
“……那你是如何知晓?”
青岩不答。
段时瑾明白他意思,犹豫片刻,道:“阿岑,你先下去。”
青岩叠掌揖道:“小见过肃妃娘娘。”
“是你约在此见面?”
“是。”
“是你叫阿岑传话给,说能解心中所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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