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道:“七堂弟,你只为个奴婢,就与动手,难道不怕皇上知道责罚吗?”
闻楚冷冷道:“若没记错,方才先动手是堂哥吧。”
闻章怒道:“何曾朝你动手?不过只是……只是想留住这个奴婢罢,七堂弟走遍走,此地……此地如此多人,只有这几个奴婢跟着,他若走谁来伺候?”
闻楚怒极反笑,道:“这是奴婢,只个主子,堂哥没人伺候,便不会去找自家奴婢吗?”
闻章也知自己方才话有些强词夺理,却仍自梗着脖子道:“那……那又怎,个奴婢罢,若今日诚心和堂弟开口讨要,堂弟难道也不肯割爱吗?”
闻楚说罢,转身勒马便要走,青岩见状立刻跟上,那闻章倒是回过神来,当着这多人面,时不免觉得被闻楚方才那话弄得有些难堪——
这些年来潜华帝待平王这个唯剩下兄弟,十分亲厚,连带着对平王妃与世子,也颇多优容。
闻章虽然浪荡,早年甚至因为强抢民女搞出过人命官司,但被平王夫妇摆平后尽管御史弹劾数次,潜华帝也并未追究。
他自此后便更加放肆大胆,自觉在几个身为皇子堂兄弟们面前,也并不气短,果然即便是皇后所出闻越兄弟几人,在他面前也从不敢端架子。
闻章自觉此刻他不过是想讨个奴婢罢,这死亲娘七堂弟倒敢在他面前摆起谱来,当着众人面给他没脸。
闻章此言出,众人不禁都微微侧目,暗道看来平王世子终日浸在温柔乡里,是真飘——
个奴才确没什大不,可现在七殿下分明已经生气,他竟敢当众和七殿下抢人,这家伙是不是忘,自己家里就算和皇上再亲厚,七殿下也是圣上亲儿子啊?
闻越在旁本来直冷眼旁观,他自当年漱石之事,封王出宫后,便多受冷待,这些年来愈发沉默寡言,是以方才瞧着三弟五弟在人前大出风头,自己也只当个隐形人般不言不语,但此刻听闻章越说越离谱,不由也微微蹙眉,
闻章这些年来本就养性情愈发刁钻跋扈,又加之今日出行前,在营帐中饮些酒,他把众人幸灾乐祸看热闹神情瞧进眼中,时竟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此刻闻楚已经离他远去他搭够不着,便瞧上勒着马正从他面前经过青岩,抬马鞭就朝着青岩胯|下马儿双蹄甩去。
众人本还在看热闹,却不想闻章竟浑横胆大至斯,居然当着几位皇子面动武,都吓跳,那马鞭却已经裹杂着凌厉破空声,狠狠抽在青岩胯|下马儿双腿上。
马儿受惊,立时仰起前蹄来吃痛嘶鸣声,好在青岩反应快,双腿夹紧马腹、紧紧拽住缰绳伏在马背上,这才没被摔下去。
闻章见击不成,竟又要挥鞭,只是这次还没抬起手来,众人便只听见噗嗤声不知是石子还是什东西打在他手臂穴道上,闻章疼痛嚎声,右臂失力,马鞭也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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