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岩心知肚明,切都不样——
王爷虽不明说,却不再让青岩守夜,而是另叫个小内侍代劳,某日黄昏饭后,青岩如旧在书房候着,他许久才来,见青岩似乎有些犹豫,但也还是说青岩这三年来已经学很好,近日朝上事忙,以后就不必再来进学。
青岩感觉到这有意无意疏远,府上其他下人自然也看在眼里。
但他们想却不样,那日品茗宴上发生事早已传回王府,谢都知和王爷关系大家也心知肚明,若说以前他们听那些无稽之谈还能怒骂句谣传,如今却比府外那些谣传人还清楚,王爷和谢都知之间风流事恐怕是确有其事。
青岩某日去瞧完厨房新采买食材,嘱咐两句入夏王爷有些上火,这几日可添些清热消火药膳,回来路上经过花园处回廊,却听几个女孩子虽有意压低,也仍清脆如黄鹂鸟般叽叽咕咕议论声。
后来事,青岩醒转后再去回忆,只觉得头痛欲裂,已有些模糊,但却还是能隐约忆起那夜不停跳动朦胧烛光与另个人皮肤温热触感。
醒来后,身体隐隐作痛,但浑身清爽干净,显然是已经被人清理过,衣裳也穿戴好好,青岩感觉到身体在微微颠簸,四周隐约有喧嚣人声浮动——
他似乎正在马车上。
青岩缓缓把眼睛睁开条缝,发现自己躺在铺柔软舒服车厢里,对面坐着个高大男人,身玄裳,发束黑玉冠,面目俊美而深邃,正举着本书垂眸细细看着——
不是王爷又是谁。
“那日搞不好真有什!表姐大姑母在宫里做嬷嬷,听她说皇后娘娘那天还赐酒呢……那种酒!”
“可是你们没瞧见,近日王爷都不大爱搭理都知呢,若是那日真有什,现在他两个岂不应该……干柴烈火?怎会这样?”
女孩子们笑闹声传来,其间夹杂着几声“不知羞”嗔闹,又有人道:“外头传也就罢,王爷性子,咱们府里人还能不知道,莫说是什酒,只要王爷不愿,天上下刀子也没用,再说,生再好看,不也是个没根儿奴才,王爷何许身份,他是何许身份?”
“王爷那样持重端方人……怎会碰他?如今不搭理,倒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想也知道,王爷可不是那档子玩小倌喝花酒花花太岁……岂会……”
青岩站在廊后静
青岩身体骤然僵硬起来,闻宗鸣却很快发现他醒,放下手里书探探他额头,这才似乎松口气道:“醒,口渴吗?”
青岩缓缓坐起身来,垂着眸子,脑袋埋得老低,小声道:“小……小不渴。”
闻宗鸣看着他没说话。
二人便这样回王府,除却王府下人见到他两个从同个马车厢里出来时,有些惊讶,切如常。
那日后,闻宗鸣还是他日理万机忙脚不沾地摄政王,青岩也还是那个沉默寡言却做事仔细周全王府都知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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