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就说要去北京看他。以前老爷子对他,那绝对是放养,哪怕天滚着身泥或者带着身伤回来,他也不带多关心几句。在他看来男孩子就得闯荡,不用跟前跟后地询寒问暖,这回不知道怎,也许是老爷子年纪大,也许是因为他最近失意太多,老爷子太担心,以至于生个病老爷子都想过来陪陪他。
简隋英心里微微泛起酸,只是他不想见任何人。
老爷子没办法,就说他不过去可以,但是司机老吴今天下午要回北京探亲,必须顺道给他送点儿吃。都是过鲜劲儿就不好吃东西,本来就是为他今天来才做,今天必须得让他趁热吃着。
老头儿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简隋英没办法,只好答应,把小朱地址告诉老爷子。
被这通电话吵醒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缺不是觉,可是他现在无事可做,只有睡觉,才能让他暂时不去回忆起这段日子都发生什。
步地往主干道走去。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觉,就个人。人心难料,谁知道曾经跟你甜蜜共处人,什时候在你背后给你刀,谁知道在你面前恭敬顺从人,心里面对你存着什险恶想法。
太恶心,这些人都太他妈恶心,他巴不得辈子都别见到他们。
他受够,真他妈受够。
简隋英路冲到主干道上,终于看到辆出租车驶过。他拦下车,毫不犹豫地坐上去,把直跟在他后面李玉,狠狠地关在车外面。
他很快回到小朱住处。这个时候他多希望打开门,能看到那个漂亮小男孩笑着把他让进去,问他晚上想吃什。可惜此时迎接他,只是屋子冰冷。
他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候,但却忍不住点点地回想,自己究竟是走错哪步,才走到今天。也许从他见到李玉那刻起,切都已经安排好,有人等着他往坑里跳,有人蹲在边准备往坑里扔石头。
他越想越头疼,眼睛看东西都有些不真切,就好像四周空气都已经融化般,让他有窒息错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真生病。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简隋英按下通话键,对面传来阵烟花爆响,然后是小朱喜气洋洋地扯着嗓子喊着:“简少,简少,新年快乐。”
简隋英张张嘴,鼻头阵酸涩。浓郁年味儿半点也没有进入这间昏暗、狭窄卧室,他就仿佛已经和整个世界隔绝般,
他蹬掉鞋子,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起来,闭上眼睛就开始睡。
这觉睡到下午,是他爷爷电话把他叫醒,问他几点过来。
他这才想起来他答应他爷爷初就去秦皇岛。他本来嗓子已经哑,再加上还在睡梦中,说自己生病暂时不能去,听上去格外有说服力。
他爷爷忙问他有人照顾没有,大过年看病都不好看,他有些着急。
简隋英就安慰他两句,说自己休息两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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