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隋英本意没想讽刺他,就是逗逗他,没想到这小子这敏感,就有点儿不忍心,摸摸他脑袋:“大半夜忙活什,赶紧睡觉。”
小朱把那张纸仔细叠好放口袋里,才在简隋英旁边蜷缩着睡。
因为简隋英实在狠不下心来惊动他大姨,这个哑巴亏他只能自己吃。而且他虽然说要把事情查清楚,可是抓不到白新羽,他也实在无法弄清简隋林有没有掺合进去。
无论是私心还是理智上,他都不希望简隋林和这个事儿有关系,不然他怕自己能活活打死他。
他现在就等着白新羽这小子自己露面,他不信他辈子不回北京。要是让他抓到,他非修理得他仨月见不人。至于能不能把他吞钱让他吐出来,简隋英已经不抱希望。
简家大门。”
简隋林依然低着头,看不清他表情。
简隋英怒气未消,甩手:“滚吧。”
小林子走之后,简隋英闷头抽好几根儿烟。他最近也算是诸事不顺,在李玉那儿碰大钉子,又被自己亲表弟给坑。开这个公司,成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有时候他真想甩手不干,带着个小美男满世界逍遥去。
可这种气头上想法,毕竟只能是想想,缓过劲儿来还是得处理堆堆公事。
为弥补这件事造成不良影响,他只能承诺在他在海南岛新开发产权酒店里再抽出三套房子把这人情漏洞给补上。
算上被白新羽吞三套,这六套房子里外里成本就三百多万,如果按市价算,他下子亏千多万,简隋英想想就气得脑仁儿抽抽地疼,怎都缓不过劲儿来。
后来生场不大不小病,发低烧,脑子昏昏沉沉,在家躺两天。这两天除梁秘书给他打个电话和给他送饭之外,没人再问候过。
梁秘书孩子刚上小学,没法来照顾他,简隋英也就不让她来,自己吃点儿药扛两天,烧慢慢退。他这病完全是给气出来,来得快
他有时候也觉得挺寂寞,他跟他爸不亲近,俩人各自忙各自,很少来往。身边没有个能帮着他人,出事儿他不能依靠谁,也不愿意依靠谁,想想就累。他心里烦躁,点呆在办公室心情都没有,翻着电话本找到小朱电话,跟他约在酒店。
他最近隔三差五会找找小朱。他觉得这孩子还不错,虽然技术差点儿,脑袋瓜子也有点儿钝,不过可以教,可以学。关键他还不多事儿,给他东西他就收下,不给也从来不多话。
有回他累得睡着,没回家,半天醒来就看到小朱开着落地灯坐在椅子上,拿纸和笔在那儿专注地划拉着什。
简隋英就悄悄走过去,孩子反应过来吓跳,想收没来得及收,被简隋英把那张纸扯过去。他看眼,就知道是个账单,虽然写得支离破碎没有条理。简隋英就逗弄他句:“哟,记账呢,从这儿入多少啊?”
孩子脸唰就红,咬着嘴唇,特别窘迫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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