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简隋林对他好,他权当尽孝心。
现在不就是,简隋林麻利地剥着虾,简大少口个地吃。
“嗯,这家做得就是好,小林子,给李玉也剥几颗。”
李玉沉着脸:“自己来。”
“让他来吧,你就别沾手,烫。”
痛不痒事情,他爸和他妈也能吵起来。
他妈是真正大家小姐,祖上积累丰厚,打仗时候给**党捐吨又吨黄金,家里有志青年也都加入抗战,属于觉悟比较高,所以w.g时候没受罪。他爷爷就不同,那祖上是八辈儿贫农,根正苗红,小时候穷得裤子都穿不起,吃不上饭才跟着党走,没想到能走到今天这步。
后来他爷爷和他姥爷建立深厚g,m友谊,便有他妈下嫁。本是桩美事,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相比那个女人温柔顺从样子——别管是不是装——他妈就落下风。
出那些个破烂事儿之后,他爷爷自觉无颜面对他姥爷,家里事干脆不管,躲到乡下种地去。
他妈病逝后,他爷爷有四五年没跟他爸讲过句话。直到他姥爷过世,加上简隋英长大,也适当地调和他们关系,他爷爷才让他爸进门儿。
李玉面无表情道:“习惯自己动手。”他下子扯断虾头,心里隐隐升腾着愤怒小火苗。
他特别反感简隋英这样指示简隋林。
在他眼里简隋林有着这个年纪男孩子少有种优雅,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在学校人缘非常好,就连他爸都说,这孩子会做人,以后是干大事。
这将近十年时间里,他直盼着能再见到简隋林,现在跟他相处每天都让他回味不已。对他来说如此珍贵相处,简隋英却把简隋林当佣人样随便使唤。就好像样东西在自己眼里是珠宝,偶尔瞥上两眼就很满足,在别人眼里是压咸菜缸石头,可以用,可以不用。这种巨大心理落差实在让他对简隋英充满怨愤。
简隋英好像没听出来他话里讽刺,咕噜灌口燕京:“你们俩少吃点儿,太辣怕你们胃受不,酒也别喝,太凉
他小时候是非常恨那个女人和他爸。那时候他叛逆到什程度呢,就是什事儿让他们丢人,让他们难受,他就干什。
他记得有次他把七八岁大简隋林扔游泳池里,在他手上系根儿绳子,然后蹲在岸边儿看他在水里扑腾,看他扑腾得差不多,再把他拽上来,反复三四次。
后来被发现,他爸打得他快个月没下来床。
这好像还不是他干得最过分。总之想想小时候不懂事,没把简隋林弄死,而他没被他爸打死,也挺奇迹。
现在他是没兴趣再干那些事儿,而且想想自己小时候,多少是有那点良心不安,再加上简隋林会来事儿,鞍前马后地讨好他,所以简隋英真心觉得自己现在对简隋林还是不错,别不说,这两年光培养他经商啊炒股啊投资啊,给他赞助少说二百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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