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些年大周朝廷早已没什诤臣,是以这把迟迟没人推出去。
“倒是突然想到个人选。”十方突然开口道。
“谁?”李熠抬眼看向十方,目光带着询问。
十方道:“你还记得宁如斯吗?”
李熠怔,恍然道:“宁如斯父亲,宁侯爷。”
当晚,待十方沐浴完之后,李熠先是依着这几日习惯,帮十方脚踝抹药。
“已经好,今日都感觉不到疼。”十方朝李熠道。
“那也不能大意,免得留下病根。”李熠坐在塌边将十方脚放在自己膝上,认真地帮十方抹药。
李熠几次欲言又止,十方看在眼里,很是纳闷。
“是不是大周又有消息传过来很”十方问道。
可他怨不着十方,他甚至都不认识十方。
他只能将这怨气撒到近处人身上。
更重要是,这几日大周皇帝忽然意识到自己衰老。
“你觉得朕这几年变化大吗?”那日大周皇帝突然朝近侍问道。
近侍战战兢兢,憋半晌没答出话来,皇帝却从铜镜中,得到那答案。
起初递上去折子,内容还比较委婉,只是说民间流言四起,劝皇帝稍微给个态度安抚民心。后来见皇帝直没表态,似乎也没怎维护国师,折子内容便渐渐严肃许多。
旦疑问和质疑开始产生,就像是在平静湖面上投下颗石子。
那涟漪即便能归于平静,可石子却已经落到湖心里。
大周皇帝看着书案上摞成小山般折子,心里终究是被那块“小石子”膈应到。
最让他烦恼是,众人弹劾国师这些事情,以及宫外那些流言,实际上都和他脱不干系。
“他在朝中应该算是有些分量吧?”十方道。
“那自然。”李熠道:“可惜这会儿宁如斯在待产,等他生孩子做完月子,要等明年开春。”
“嗯。”李熠漫不经心地道:“没有什进展,大周皇帝还在犹豫。”
十方拧拧眉道:“这种事情若是不趁热打铁,只怕就没机会。”
“咱们在大周朝中没有人,事情也只做到这步。”李熠道:“不过这次若是行不通,大不换个法子,你不必心急。”
这种时候,大周皇帝举棋不定,只要有人推把事情就成。
推把这个人还必须是在朝中要有些分量人。
自那日之后,皇帝便没再召见过国师。
只不过他也没有追究对方什,大概是依旧存最后线希望。
若是他现在处置对方,也就意味着这些年执念,都成泡影。
通遂,霍宅。
颜野那药油终于配置好,李熠拿到之后纠结大半日,都没朝十方提。
唯值得庆幸是,矛头并没有指向他。
也正因如此,他不敢贸然维护国师。
况且……他心里如今对那位国师也不是完全没有芥蒂。
说好师门秘法,花这大代价,练这多年,结果呢?
因为个十方,几乎要功亏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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