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瞥见十方那又气又恼神情,眼底不由浮起丝笑意,但他很快敛住那情绪,依旧装作本正经地朝十方道:“记得先生说过,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常情,是人都会有,谁也讨不。既然如此便没什不可说。就算脱离情生出欲,也不见得是多不堪事情,兄长又何必为此觉得难为情?”
“并不曾……”十方想解释,但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踩进某个坑里。他并非能言善辩之人,这会儿知道自己说不过李熠,索性话锋转,开口道:“你从前不会这想,如今为何会说这样话?”
李熠被他这问,登时有些心虚,随口扯个慌道:“听旁人说,觉得有道理,便记在心里。”
“哪个旁人?”十方问道。
李熠想圈,从自己身边
他叫出口之后又意识到有些不妥,但他知道这客栈里都被李熠安排暗卫,想来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这才又稍稍放心些。
十方这晃神工夫,李熠又开口道:“佛家不是经常说色即是空吗?既然都是身外之物,这种事情和吃饭喝水又有什分别,既然们可以谈论吃饭喝水,为什不能谈论这种事?”
“这自然不样,情/欲事乃是……”十方话说到半又顿住,他发觉自己竟不知该如何反驳李熠这话。说到底,对于这些事情十方也没怎琢磨过,时半会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便闻李熠又道:“兄长,坦白问你,你离宫前那晚答应与亲近,可是出于情/欲?”
十方耳根越发红几分,闷声道:“自然不是,是疼惜你……”
十方看着李熠半晌,那神情震惊又复杂。
李熠却神色坦然,仿佛他朝十方说不过是再寻常不过件事。
“你……你怎会有如此想法?”十方憋半晌,才憋出这句半是质问半是嗔怪话来。
李熠看向十方,摆出副心安理得表情,道:“这想法有何不妥吗?”
十方心道当然不妥,简直是非常不妥。
十方其实很不愿在李熠面前提起此事,但他不太能拿准李熠心思,也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突然旧事重提。
“所以在你心里,这种事情本就是可以情/欲割裂开。”李熠道。
十方张张嘴,彻底没法反驳李熠。
只因李熠这话恰恰说中他当初心事。那个时候他确确是因为误会李熠快要不久于人世,才会时冲动想着全李熠心愿,免得对方走得满心遗憾。
若要深究起来,当时十方对李熠确实没有丝毫别情愫。
可他时只觉有些尴尬,又想不到合适话来反驳李熠。
“兄长觉得同说这个很尴尬吗?”李熠见十方耳朵有些泛红,便故意问道。
“这种……私密事情,本也不该被你这拿出来谈论。”十方道。
李熠挑挑眉,开口道:“这有何不能谈论?明明咱们都已经……”
“李熠!”十方开口,少有叫李熠名字,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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