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灶上
砂锅里传来闷闷炖煮声，浓烈肉香从盖子边缘蔓延出来。
“今天
做
红烧肉，好久没做菜，不知道味道对不对。”
她拉起陶知越，“快过来帮尝尝。”
霍思涵继续眼巴巴：“也要，刚才尝味道已经忘记。”
霍燃嘲笑她：“别想，去吃黄瓜吧。”
“比思涵大
岁，今年22。”
“这
小。”霍妈妈感叹道，“听霍燃说你已经工作，辛苦吗？会不会不适应？”
“不辛苦，公司很好，同事也很好。”
“真好，每天要对着电脑吧？要保护好眼睛，不要近视。”
“今年刚刚做过体检，视力很好。”
她有双漂亮眼睛，很像只能在梦里见到妈妈。
陶知越有些不知所措，差点跟着霍燃起叫错。
他压制住心底忽然涌上来情感，勉强才找回平静声音，低声道：“伯母好。”
霍振东从洗菜池前回过头，跟他们打招呼，与菜叶斗争告段落，然后他颇为严肃地拿起土豆和削皮器。
“还要忙，你们聊。”
霍振东系着围裙，竟然站在池子前洗菜，沥水篮里堆着摞择好菜叶。
有些意外陶知越悄悄看向身旁霍燃。
霍燃停住脚步，看着眼前久违场面，目光静静地闪动着。
片刻后，女人若有所察地回过头，愣下，朝两个人露出很温柔微笑。
于是霍燃回过神来，笑着跟眼前人打招呼。
“……你连黄瓜都没得吃！”
揭开盖子，酱香四溢糖色里，肥瘦相宜五花肉轻轻颤动着，色泽诱人。
霍妈妈精心挑选块肉，送到陶知越跟前，另只手垫在下面，防止汁水滴下来。
她掌心往上摊开，有些粗糙。
陶知越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跟妈妈
霍妈妈和霍思涵很像，好像永远有说不完话，絮絮叨叨，却又让人想直听下去。
“又乖又懂事，比霍燃好多。”霍妈妈显然对儿子男朋友很满意，“饿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霍燃和霍思涵同时发出抗议。
“妈，还在旁边。”
“也要吃！！！”
霍妈妈很开心，连趁机偷吃好几片黄瓜霍思涵都不管，擦擦手，向两个人走过来。
“很早就听霍燃提起过你，但他直不肯给看照片，不知道什时候变得这小气。”
霍妈妈边抱怨，边仔细地打量着陶知越。
“今年多大啦？看起来跟思涵差不多大。”
陶知越差点又要说错。
“妈，你来。”
是霍燃妈妈。
“特意让他们俩保密。”霍妈妈似乎有点遗憾，“还以为你回来不会进厨房，想给你个惊喜，居然这早就被发现。”
很快她又看向陶知越，眼睛亮：“你是知越吧？终于见到你。”
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连微笑时眼角浅浅皱纹都很好看，生产后身材有些丰腴，更抹去年龄感，看起来很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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