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起来,轻轻地往空中举,她笑得停不下来,圆圆眼睛眯成条线,露出来牙齿小小。”
“最后抱着她回家,她快睡着,口水糊肩膀,故意戳戳她脸,就听见她口齿不清地叫哥哥。”
“然后就醒。”陶知越讲完这个漫长又短暂梦,“这个梦是不是很真实?”
他如梦初醒,恍然许久,低声道:“可明明没有妹妹,虽然很想她。”
霍燃想想,安慰他:“也许平行时空里你真有妹妹,你梦见另个时空里自己。”
陶知越在仔细地勾勒她脸庞,边上积小堆橡皮屑,他已经修改很多次眼睛模样,却始终不满意。
“梦到妹妹。”他笑着抬起头,“她正在过周岁生日。”
霍燃注意到这个奇怪时态,但他没有问,专心地听他说话。
“办周岁宴酒店很大,到处挂着粉色气球,抓周台子上垫块红布,上面放很多东西。”
“爸往上面放叠人民币,妈不知道从哪弄来个听诊器。”
人,伸手摸到枕头也是凉。
霍燃瞬间清醒,立刻从床上起来,走出卧室找人。
早晨六点,天色尚暗,清晨微凉露气从窗缝里渗进来,屋里片灰蓝。
陶知越背对着他,伏在餐桌前,似乎在写些什。
霍燃莫名地放松下来,怕突然出声吓到人,所以低声问他:“怎这早就醒?”
“以前也做过奇怪又逼真梦,有次梦见有个弟弟,家里所有人性格都变,后来跟他还上演出亲兄弟争夺家产老套故事,具体什情节忘,反正很惨烈。”
“那时候应该是十几岁,每天想都是赶紧长大变成大人,这样可以个人自由自在地去旅行,不知道为什,梦里好像很喜欢做生意,爸要是知道话,估计会很高兴吧。”
陶知越像是愣下。
“醒来以后,决定对妹妹好点,原谅她淘气,顺便感谢妈没生错性别,弟弟太可怕。”
霍燃笑笑:“但
“结果她咿咿呀呀地往前爬,抓着支笔,不肯松手,笑得傻乎乎,口水流到小围兜上面。”
“拿着手帕给她擦嘴,又看到她辫子歪,只好再给她梳头发。她头发很软,从来不知道,原来小孩子头发可以这软。”
“不敢用力,从背后很轻地给她重新扎个辫子,再把她转过来。”
说到这里,陶知越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发现这根辫子比之前还歪。”
“幸好她自己看不到,依然很高兴,晃着手想让抱。伸出根手指,她马上抓住,她手也很软,像团肉嘟嘟云,很可爱。”
“做个梦,要赶紧记下来。”
陶知越这样回答他,声音里带着愉悦。
“什梦?”
他好奇地走过去,发现陶知越正在画画。
霍燃看到素白纸面上,画着个很可爱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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