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刘管事来传话,宫里那位打算贺顾便已然猜个七八,估摸着特意叫老吴上京来给他传话,想来多半是先前珩哥拿不准自己究竟同不同意,才先不得已而行之权衡之计罢……
好吧,反正他也已经同意……
贺将军十分咸鱼想。
八字是有,如今画像却缺幅——
这事却不好请旁人代劳,贺顾虽于丹青道上,远不如裴昭珩那般在行,但很可惜,他并无这样自知之明。
想起来也有些心痒。
刘管事笑道:“这自然是好,侯爷什时候想回来,只管回来便是,二少夫人前日听说您回京来,也挂怀侯爷安好呢,只不过三小姐倒不必侯爷特意去将军府请,咱们三小姐和二少夫人关系可好着呢,时常回府来看,想必侯爷只消遣人去说声,小姐自己也就来。”
贺顾微微怔,不过仔细想想,弟妹性情……会和容儿这山大王处得来,似乎倒也并不奇怪,当初王女养在宫中陈皇后身边时,不也和闻小姐相谈甚欢来着?
送走刘管事,这日贺顾却没再闲下来。
无他,如今晋封永国公旨意已经下来,虽说新国公府,内务司那边还未定下来,贺顾也并未迁居,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年纪轻轻国公爷不仅战功彪炳,又如此深得帝心,怎看都是前途不可限量,虽说也有些许死脑筋清流御史之流,死活和他过不去,但有意结交、日后与他来往,却也是踏破公主府门槛,络绎不绝。
只琢磨着,反正内务司都是自己人,掌事斋公公肯定也知道珩哥打什主意,这画像也不过只是走个过场,即便画磕碜些,想来……
想来也不碍事吧?
于是贺将军坐在书桌前,便这信心十足执笔落墨。
第二日刘管事果然如约遣人来取画像和八字,贺顾把东西让人带回去给刘管事后,又吩咐句说自己晚些时候就回侯府去看侄儿和弟妹,让府里准备下。
无他,他昨日实在是被府上络绎不绝拜客弄得怕,实无心思继续应付,正好借侯府避难,躲个清静。
贺顾招待日,晚上依然觉得浑身腰酸背痛,身上仿佛无处是自己,哪里都不听使唤起来,但想着明日刘管事还要遣人来拿“贺大姑娘”生辰八字和画像,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坐到书桌前。
“贺大姑娘”自然是没有,贺家远房亲戚不多,还能和如今京城长阳侯府攀上关系,只有那几个,年纪还都比贺顾稍长些,用脚想自然也知道多半已经嫁作人妇。
但是贺顾仔细想,却也明白过来——
“贺大姑娘”注定只能是他家远房亲戚。
毕竟侯府直系、旁系,只要关系不太远,所出子女,必上宗谱,是猫是狗、可瞒不过旁人,只有远房亲戚……如今他封国公,既勉强算得上门第够格,具体家室又无从考证,以十二卫本事,能凭空给“贺大姑娘”变出双父母,贺顾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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