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柔却默不作声前行几步,在床前顿住脚步道:“……将军还没醒吗?”
宁浪道:“没有,叫几个大夫来看过,都不认得这是什毒,束手无策,四日前已写军报送回京城,请皇上安排厉害大夫快马加鞭赶来。”
闻天柔道:“毒既是那汗王刀上,可问过他吗?”
顿顿自己却也反应过来,穆达多半也心知肚明,他们时半会不会取他性命,贺顾若是死,对北戎有利无害,就是真有解药,他也必不可能交出来。
闻天柔冷脸,道:“何必与他多言?给他好生吃点苦头,不信他能直不松口。”
,十分热闹,只是贺将军无意,先帝也不好强逼,本以为她总该老实听从闻伯爷安排嫁与他人为妻、相夫教子事,不想当年她却竟又追着闻伯爷去洛陵大营,此后便直跟着父亲杀敌陷阵。
有救驾之功在身,先帝当初便恩准特许她留在军中,还给切实头衔,许她带着闻修明少许旧部,她也争气,三年下来少尝败迹,叫旁人就是想说嘴,也没法从她办差事上寻见半个字不是,只好整日上本给皇帝,言道个女子留在军营中,实在不像样子,既坏她名节,又败军纪作风,还是早日叫闻姑娘回家为妙。
只是折子刚上去,不知怎叫闻伯爷听见风声,下朝会出宫路上,立马阴阳怪气着把那御史骂个狗血喷头,直道女儿在他眼皮子底下,又有先帝谕旨特许,他营中旧部都是闻天柔叔叔伯伯,亲眼瞧着她长大,能坏什名节?倒是那御史见事这般污秽,想来必不是什好东西。
闻伯爷护短紧,这事大家也都知道,对那御史挨骂倒也并不意外,便是裴昭珩见那封折子,也并没什太大反应,只是当作没看过般,按下不表。
——直到年前北地战事爆发,闻伯爷受伤,被送回京城养伤,闻天柔虽然挂心父亲,但她也心知承河换将,只要她这次随着父亲回京离职守,以后再想回去,怕是就难。
征野道:“苦头能给他吃早都试过,只是这人实在是个硬骨头,折腾五日,还是不肯松口,又不能真要他性命
这五日,不出贺顾所料,天月峡那头果然出现北戎人前来接应他们汗王援军,言定野还要清理雁陵战事残局,柳见山便与闻天柔二人前去把守天月峡口,眼下瞧着他二人出现在帅帐里,想必是已经事。
宁浪立刻问道:“二位参军,如何?天月峡那边北戎人,已经清理完?”
柳见山点点头,道:“嗯,想来他们只是为接应穆达而来,并无再进步念头,在峡中搜几圈没找到人,便退回去,与闻姑娘追击着擒几十个俘虏,叫人守住天月峡口,便回来。”
旁边站着个黑瘦汉子闻言松口气,道:“那就好,想来这会他们汗王落进咱们手中,时半会,必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征野道:“话是这样说,可还是要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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