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好议政阁那边来奏报北地战事折子,北地折子皇上向最着急看,斋儿便寻思着趁着递折子、沾沾贺将军捷报喜讯光,请示下圣意。
揽政殿里燃着细细檀香,片寂然,只有御案上皇帝翻动奏折哗哗声音格外清晰,斋儿捧着议政阁送来折子,小心翼翼弯腰陪着笑道:“皇上,议政阁那边又得北地战事奏报,王老大人叫奴婢立刻送来给皇上过目呢。”
裴昭珩正在批着关于户部清算去年亏空情况奏事折子,先帝在时虽然朝野平稳,但是对底下许多贪墨和营营苟利之事,其实已经是很睁只眼闭只眼,经常雷声大雨点小,犯错通常只要不是戳到先帝心窝子上,都是能饶便饶,左不过革职罚俸训斥几句,所以才得个仁君贤名,如此虽然瞧着片歌舞升平,其实国库却已经连年亏空,眼下再想找补回来,绝非日、甚至年半载之功。
这堆烂摊子,前世裴昭珩便已经收拾过次,此刻说是轻车熟路也不为过,但是真摆在眼前,看着那折子上个个名字,还是不免觉得火气上涌,有些心烦意乱。
他放下笔,揉揉眉心,闭目眼前出现却是子环漆黑明亮、爽朗干净、带着笑意副剑眉星目——
手准备新朝选秀。
朝臣们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究竟是什药,前些日子流传皇帝和贺将军搞男风,而且还搞出个福承公主离奇风流韵事,又究竟是真是假?
但是皇帝肯想通,不再钻牛角尖,这毕竟是件好事,这消息伴着北地连连传回捷报,时也叫个多月来愁云惨雾朝野上下终于舒眉展目、喜笑颜开起来。
只有内务司新上任管事赵斋儿赵内官心知肚明,皇帝和贺统领究竟是个什关系,毕竟他天天守在揽政殿,有时候听耳朵墙角,那也不是他故意,这些事他师父——此刻远在帝陵前内务司管事王公公早就教过他,只要当作没瞧见、不知道、皇上这做很正常,也不要往外传个字,就可安稳度日,可此刻选秀这烫手差事落在他内务司手上,斋儿就是像装傻也不行。
到底选还是不选?
这几日也不知是怎,分明也不是第次和子环分开,但此前却从没有次像这次这般心神不宁,无论朝会、看折子、甚至行走坐卧,闭上眼便满眼满心全是子环模样。
怎选?
选谁啊?
不选吧,皇上都在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面下旨……选吧,皇上分明心里就只揣着贺将军个,旁公母都不上心,他怕是怎选也选不上叫皇帝称心如意,且要真选出来个皇后,等贺将军回京,万和皇上置气,那到时候他两个床头打架床尾和也就罢,自己岂不是要被拉出来背锅祭天……
斋儿心里越发苦。
他憋几日,终于决定寻个机会,趁着四下无人和陛下求个明旨,问问这选秀差事到底怎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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