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瞧着皇帝和贺顾身影离开宫门,陈皇后才缓缓睁开眼瞧着宫门方向叹口气。
李嬷嬷边把炭火炉子挪离贵妃榻近些,边低声道:“娘娘实在是替皇上和贺统领费心。”
陈皇后边伸手烤烤火,边叹道:“顾儿这孩子,虽然瞧着性子爽快,心里其实却想比谁都多,这样不好,不好呀。”
陈皇后扪心自问,她自己想那样少,临到末都不快活,何况如顾儿这般,想得又那样多呢?
李嬷嬷道:“娘娘该做也都做,皇上和贺统领事,皇上心中自有主意,娘娘也不必太过忧虑,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
面前便罢,在本宫面前,顾儿还不叫声母后吗?”
贺顾闻言,脑海空白会,半晌才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己听错,抬眼却正好对上陈皇后稍稍生些细纹双美目,他时有些失语,半晌才道:“微臣……臣……”
裴昭珩在旁边,大约是看出母亲心思,伸手按着贺顾手腕,低声道:“子环,你没听见母后话吗?”
贺顾心中微微酸,顿顿,半晌才道:“……母后。”
陈皇后闻言,脸上终于重新带上几分笑意,点点头,却又不知想到什,叹道:“晃眼,日子过得这样快,先帝也去半年……如今珩儿好容易继位,你们两个也都好好,宝音长白胖可爱,本宫很高兴,只是今日朝会事,本宫也听说……顾儿又要出京?”
陈皇后道:“……也还好在珩儿上心,你瞧他故意把近日这些事叫知道,便是有心要替顾儿出头,只是这样下去,毕竟也不是长久办法,中宫无后,朝臣必不能罢休,如今是有北地战事来,他们才不得不歇歇,等到战事,真不知又要怎闹。”
李嬷嬷却忽然摇摇头,道:“娘娘,您真觉得这些流言,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传开,此事里头没有猫腻?”
陈皇后愣,道:“……你
贺顾道:“是,事发突然,军情刻不容缓,朝野上下,合宜接替闻伯爷,如今也只有臣,臣不敢推辞。”
裴昭珩在旁边听这话,并没说什,只是双桃花眼静静地注视着贺顾,放在膝上修长五指微微动动。
陈皇后道:“珩儿信你,本宫自然也信你,只是你如今就要出京,这些日子朝野上下风言风语却传愈发邪乎,实在可恶,本宫也听耳朵,朝臣便罢,那些个碎嘴子嚼舌根命妇,几个出头闹得凶,本宫前日已传她们进宫,敲打过,内闱私事,谅她们以后也不敢再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贺顾愣,却不想原来陈皇后要见他是为此事,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站起身拱手谢恩。
陈皇后叮嘱他几句这次北上定要小心,又关怀几句,这才罢,大约是也上年纪,下完棋便肉眼可见犯起懒来,话说完便打发他两个道回去,自己让李嬷嬷扶着到贵妃榻上闭目小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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