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诸臣工:“……贺统领操劳。”
贺顾:“……”
怎感觉怪怪……
好吧,他这十二卫统领说到底,也只是在禁中大内给皇帝打工,确很没必要日日天昏下班,还对宫中依依不舍,确是有些形迹可疑——
或者说,以前或许还没那可疑,可近些日子,朝中本来就为着他吵得不可开交,众臣心里都清楚,如今大家面子上闹,看似是福承究竟是郡主还是公主
裴昭珩道:“你之间事,怎就是效法旁人?”
贺顾听,顿时个头两个大,脑袋更疼:“所以珩哥是真打算……”
……不是,关键是他贺某人,实在也志不在做什男后啊!
这要是回去让外祖父外祖母知道他二老大外孙要当皇后,岂不得吓死?
裴昭珩本就有心逗他,见贺顾果然中招,脸上抽抽着阵青阵白,时忍俊不禁。
岁不是都叫潜蛟卫遣人跟着吗?吓不出人命来。”
贺顾:“……”
他哽哽,又道:“话虽如此,可此事闹得这样大,你关系传将出去,你是国之君,这毕竟不是什光彩事,还是低调些为宜,且他们总这样闹也不是回事……”
裴昭珩坐下边举起茶盏拨拨杯盖,边淡淡道:“传便传罢,高祖立男子为后,也没见高祖朝御史台,便气全都撞柱死绝,可见也不是什大不事,让他们闹就是,这点口水还淹不死人。”
贺顾心里又浮起那种不太好预感,他想起前些日子问兰宵那话本子事,忽然没头没尾问句:“……那花笺,不会是珩哥叫人放进去吧?”
今日还不过十五,这个月贺统领便已悄摸在宫中留宿七八日,虽说有着天子打掩护安全得很,更没人敢追究他不是,但事情多少也要讲个分寸,适可而止,或者说……贺统领单纯就是腰酸,便还是赶在落钥前离宫。
只是他也万万没想到,这日若他留在宫中和珩哥厮混还好,他难得良心发现,讲回规矩,却在离宫路上好死不死被人撞见。
几位礼部*员,说是快到年末,明年年初便是新帝改号第年,关于礼庆节仪还有些关节要和皇帝商榷,他们前脚刚迈进揽政殿花园,抬眼便恰好撞见从里头边穿外袍边往外走贺统领。
礼部诸臣工:“……”
贺顾:“……天晚,就多陪陛下看会折子。”
裴昭珩正在饮茶,闻言抬起眸看着他,眼角弯弯带出三分促狭笑意,并没回答。
贺顾见状,哪还能有不明白,顿时晕,道:“原来真是你做,你这是……”
他顿顿,又忽然想起方才裴昭珩没头没脑提起高祖皇帝立男后事,心头警铃大作,不由道:“珩哥……你不会是……不会是……”
裴昭珩已经放下茶盏,站起身走到他身边,道:“不会是什?”
贺顾咽口唾沫,终于还是小声道:“你不会是,想要效法……效法高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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