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珩道:“不忙。”
他又要看贺顾手,贺顾无法,也只得让他看。
裴昭珩越看眉头锁越深,到后来已然是牙关缩紧,腮帮微微颤颤。
“……子环怎没躲过,还疼不疼?”
贺顾缩回手道:“时不慎,也不是齐天大圣,哪能回回都大败各路妖魔鬼怪、毫发无伤呢?总之只是点皮外伤罢,没什大不,珩哥别这样为生气,不值当。”
承微自他身后站出来拱手道:“臣在。”
“你亲自到五司衙门去,告诉他们这几人不许放还回家,即刻押入天牢,谁来也不许放!”
承微句也没多问,立刻领命去。
贺顾吓跳,道:“这……他们只是国子监贡生,喝醉酒才时糊涂闹事,押入天牢是不是有些太过,这倒也不必……”
倒不是贺顾有心替那赵默求情,主要还是因着如今他和珩哥风言风语传遍京城,若是再因为他把这几人押进天牢重罚,恐怕又要惹得物议沸腾,搅得裴昭珩耳根子不宁静。
。”
裴昭珩却不由分说,只把拉过他衣袖下藏着手,这下子贺顾掌心裹着渗透血迹纱带便藏也藏不住。
膳厅里片静默。
贺顾动动嘴皮,道:“真没什……”
裴昭珩却恍若未闻,只垂眸看着他受伤左手,低声道:“……好,赵家。”
裴昭珩胸膛微微起伏几下,道:“……朕就是生气。”
贺顾少见他如此,扭过头去便见裴昭珩双桃花眼眼尾微微泛红,瞧着他眼神既关切又隐隐有几分自责,不由得心头暖,回握着他手笑道:“好,有什可气,珩哥如今可是九五至尊,跟这些臭鱼烂虾置气,岂不掉价?”
又顽笑道:“方才说错,其实真是齐天大圣,水火不侵、金刚不坏,几个文弱书生能伤什?”
裴昭珩看着他沉默会,低声道:“……齐天大圣才没有你这样好欺负。”
他心中当然知道,子环本性便不是
裴昭珩转目看他眼,道:“哪里过?他们敢当街造谣,说你不是,难不成是眼中已然没朕这个君上?”
贺顾:“……”
……好在方才没在忠王夫妇俩面前矢口否认说他和珩哥是清白,否则现在岂不是立刻打脸,那可真是尴尬坏。
事既罢,忠王和王妃要留裴昭珩与贺顾用膳,也只被推。
贺顾被皇帝拉着带着宝音离开忠王府,等上御辇落下车帘,才叹口气道:“珩哥今日不是事忙吗,怎倒出宫来?”
旁边忠王妃福身恭声道:“陛下息怒,五司禁军已把那闹事伤贺统领五个贡生捉拿。”
裴昭珩道:“这些人如今到哪去?”
这却是在为难忠王妃,她自然是不知道。
贺顾连忙替她答道:“都已解决,这几人当街寻衅闹事,五司禁军想是已经把他们押进衙门,皇上不必担心,臣伤势也已无大碍,臣……”
裴昭珩忽然转头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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