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妃举着手里帕子掩唇轻咳声,道:“这却不曾……那话本子妾身倒也瞧过,里头写君臣,与陛下、贺统领绝无任何相类之处,只是……”
贺顾道:“只是如何?”
忠王妃道:“只是配着花笺上图,却……却实在是画传神,恰是统领与陛下模样……”
贺顾:“……”
他闭目吸口气,心道真是灯下反倒见黑,多半是自家书坊刊印话本,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事,竟叫他今日才从别人嘴里知道,究竟是哪个狗胆包天,画他也就罢,皇帝也敢画,活腻歪不成?
贺顾揉揉眉心,感觉个头两个大,叹声,道:“自然不是不相信忠王殿下,只是……”
……也罢,裴昭临话都说到这份上,想必多半是已经对他和珩哥搞龙阳这事心知肚明,再掩饰也没什意义。
顿顿,看他夫妻俩眼,道:“……所以王爷是早知道?”
裴昭临和忠王妃又对视眼,瞧着贺顾眼神,十分默契都带上几分怜爱傻子悲悯,道:“如今,又岂止本王和芳儿知道……自前两个月,不知哪窜出本叫《朕与将军解战袍》促狭龙阳话本子,你与陛下有染传言,便飞便整个汴京城。”
贺顾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可不是这个。”
贺顾闻言,有些意外,挑眉道:“哦?那如今传是什。”
裴昭临:“……”
裴昭临:“……说福承是你和三弟生。”
贺顾端起杯来正要饮茶,闻言惊得险些没把手里茶杯给摔,道:“……什?”
虽说……虽说珩哥确生好看,是绝世无双美人,想也是那人见过为之心折,倒也确没人更比珩哥适合入画。
贺顾忽然走神,那头裴昭临和忠王妃却还浑然不觉,仍道:“只是刊印配图话本子,也只得文盛书坊最开始印售批,笼共不过百余本,后头书坊管
《朕与将军解战袍》……?
……那不是颜姑娘大作吗?
……所以是颜姑娘把他卖?
不会……颜姑娘人品贺顾清楚,她是绝做不出这种事。
贺顾道:“既是个话本子,和又有什干系?难不成里头写人物,与和皇上同名?”
这事是怎走漏风声?!
裴昭临见他竟然真副乍然惊闻此事样子,不由得有些无语凝噎,道:“……你难道真当大伙是傻子不成?皇妹是何时没?福承又是何时出生?她既不是皇妹生,又长得这般像皇妹、像三弟……那还能叫人不想多?”
贺顾:“……”
……这些他当然都早知道,可是为什这些人就能如此自然联想到他个男人会生孩子这种事上?
裴昭临道:“你也别与本王东拉西扯,你和三……咳,你和陛下……究竟是怎回事,瞒得过旁人,可瞒不过本王,你若是不信本王,咱们也相交这许久,应当知晓本王行事磊落坦荡,本王对天发誓,决无丝毫以此事害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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