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和他交谈,贺顾便知道三殿下政见与他恩师王庭和老大人相似,贺顾又是王老大人弟子,这大概也是为何他们两个谈得来原因,但若是这次江洛之行三殿下也如恩师那样……到时候万牵动陈家和东宫在江洛人,叫太子记恨上他……如今什都还没准备好,三殿下羽翼未丰,要是现在就成太子靶子,可实在不是什好事啊!
贺顾不由得有些焦心、他连忙压低声音、苦口婆心劝道:“殿下信!太子……太子他真并非如同殿下想象中那样,如今殿下才刚刚涉政,朝中东宫拥趸又众多,太子殿下树大根深,现下还万万不能开罪他!知道殿下是胸中有沟壑、眼里容不得污秽,只是江洛素来富饶、朝中半肥差都在那儿,关系盘根错节,要肃清江洛官场,绝非日之功,若是操之过急,既做不出什成效不说,还会开罪东宫,定要慎重啊。”
裴昭珩看着他没说话。
贺顾在“长公主”面前时,贯都是副没头脑小傻子模样,他这样长篇大论苦口婆心,裴昭珩也是第次见,他以前竟然没发现子环竟会想这般多……
但此刻,贺顾眼中担忧和关切,又是那样真实。
昭珩和贺顾才站起身来告辞离去。
出东宫,贺顾不由得长出口气,擦擦脑门上汗。
裴昭珩道:“子环方才怎?”
贺顾扭头看看,对他们二人身后跟着排宫人吩咐道:“你们退远些,不必跟这近。”
待与随从宫人拉开段距离,他才转过头低声对三殿下道:“没什,就是心中有点犯怵。”、
裴昭珩喉结微微动,垂眸看着贺顾,言不发,心中却是千头万绪。
他忍不住想:这个人……为什会这样?
既决绝果断拒绝他,无情到近乎残忍。
又毫无保留信任他,笃定且毫不动摇。
他在朝中毫无根基、“真实身份”也不过是个久病多年羸弱皇子罢,他两个皇兄个已是东宫储君、百官拥戴、大义所
裴昭珩微微蹙眉道:“犯怵?子环是……害怕皇兄?”
这世,贺顾和裴昭珩虽只相处个多月时日,又闹些不大不小尴尬误会,但有三殿下帮他处理家事恩情、又有相交这多时日情谊在,他二人也算得上知己,贺顾知他品性,心中也是信任他,是以并不忌讳、也不拐弯抹角,只低声道:“太子殿下方才是叫您到江洛,手下留情呢……恐怕那边和东宫、陈家都有些关系在,届时殿下若是下手太狠,伤东宫人,恐怕……恐怕他要记恨。”
裴昭珩低头看着贺顾:“……子环怎会这想?”
贺顾见状,不由得有些着起急来,心道,难不成三殿下这是不相信他说?还傻傻以为他那太子哥哥,是什菩萨心肠、胸襟宽广善男信女不成?
不对啊,上世三殿下分明看挺清楚,还劝他趁早跑路呢,怎现在倒是被蒙蔽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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