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禄道:“回陛下话,五日前,便已叫人快马加鞭去传,如今也早该到。”
皇帝沉默会,道:“皇后知道吗?”
王忠禄道:“知道,还好知道,这才高兴起来,否则娘娘怕是这会子,还得为陛下放‘长公主殿下’离京这事生气呢。”
皇帝闻言愣愣,半晌才有些无奈摇摇头,道:“阿蓉总是这般孩子心性。”
王忠禄道:“皇后娘娘赤子之心,正是这样,才更能证明,娘娘定能千岁无忧,凤体安康,常伴陛下左右啊。”
事,江洛水患,有龚、余二位钦差打理,如今最紧要关头已经过去,太子去也只需要等着重建好,和朝廷表功,不必担风险,更不必担责,民不聊生水患,落到他们眼里,倒成给太子打小算盘,真是算好准,算好狠啊。”
皇帝说道后头,声音渐低,语气却更冷三分,王忠禄听,心头不由突。
陛下……这是疑心病犯啊。
“忠禄,你说这事……便真是他们自发而行,背后就没人撺掇,没人搅风搅雨?”
王忠禄垂首道:“老奴……只是陛下近侍,朝堂之事,还请陛下恕老奴愚钝,实在是看不明白,只是众位臣工,想必也是怀着颗实心用事、公忠体国之心,无论如何,总是为江山社稷好。”
皇帝顿顿,道:“那日……珩儿自己来找朕,提此事,朕还有些惊讶,这多年来,他从未有此心,如今竟有心恢复原本身份……这也是好事,毕竟也总不可能,让他真做辈子女子,只是阿蓉那边……就免不得要闹番,还好如今‘公主’驸马已经成婚,叫她却桩心事,否则若是‘长公主’就这离京,她未必干休。”
“阿蓉病……也不知何时能好,只是……若她真好起来,会想起当年事,朕倒也不愿要她好……”
皇帝说着,面上神色稍带三分落寞,他沉默会,才道:“朕总在想,当初瑜儿没……阿蓉成这副模样,这些年来,她究竟是真全然不记得……还是心中不愿意记得……”
“这多年,她始终不愿和朕同房……若说真什都不记得,又何至于如此……”
“她心中……定是
皇帝听他不回答,只打太极,也不和他较真,只瞥他眼,哼笑声,道:“你这老狐狸。”
王忠禄面上跟着讪笑,手心却有些出汗。
皇帝道:“他们想要太子去,揽这桩差使,朕却偏不要,不仅不要太子去,朕也不要任何个皇子去,赈灾这等事,倒给他们搅和成争权夺利,朕看,既是赈灾,便该叫真正实心用事人,去给江洛二地百姓谋福祉,而不是给他们当成块香饽饽般,扯来扯去。”
王忠禄道:“陛下圣明。”
皇帝缓两口气,他喉结只是微微滚动下,王忠禄便立刻很有眼色奉茶上去,皇帝接过茶,饮口,才道:“……不说这个,召珩儿回京旨意,你可叫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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