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环这般情态,想要憋着不破功……实在是太难……
还好他定力非凡,强自闭闭目,逼自己不去看贺顾,淡淡道:“……有件事,你知道,便
这顿晚饭没在膳厅,而是设在主院里,贺顾见其他下人都出去,转头对兰疏道:“兰姨,有些话想和殿下说,你也下去吧。”
兰疏心中动,垂眸看看面色如常三殿下,也不多问,只径自退出去。
等兰疏带上门出去,整个正房里,便只剩下贺顾、长公主二人,贺顾这才叹口气,看着长公主,道:“瑜儿姐姐……这些日子,可是做错什事,姐姐才这般避着,总也不见?”
裴昭珩道:“并无。”
贺顾抬手斟小杯酒,站起身来敬长公主,举杯饮而尽,这才道:“……头次做人夫君,若是有什地方,做得不好,不和姐姐意,这杯酒就权当给姐姐赔罪,姐姐心中若有什不痛快,告诉便是,定会改……”
孩子还没有呢!
不过,日子虽然忙点,倒也算上有所收获,到月底,经几番杀鸡儆猴,那几家铺子掌柜总算老实许多,兰宵也开始留在文盛书坊做事,切都很顺利……
唯不大正常,是瑜儿姐姐。
自从十多日前,长公主带着兰疏,去趟京郊观音庙,回来就变得有些不大对头。
说来也奇怪,以前长公主分明是不信鬼神之人,但自那日,从观音庙回来,却特意在府中设个小佛堂,天天关着门,都要在里面待好几个时辰,贺顾要进去,兰疏便不让,只说殿下在里面给陛下、娘娘和驸马诵经祈福,不好让人冲撞。
“……只别这般不冷不热,叫人心中难过。”
贺顾喝酒,唇边还带着点晶莹酒渍,他目光诚恳又有些失落,裴昭珩见他这副神色,又听他如此言语,险些就软心肠,还好他心中记得自己打算,这才未曾露馅,叫这些日子准备,功亏篑。
只道:“……驸马没做错什,只是……当初成婚,你便该知晓……往后你,也只会相敬如宾,不会有夫妻情分。”
贺顾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此刻听她明言,心中却还是不免难过,吸吸鼻子,有点委屈,闷声道:“为何……姐姐分明……也是喜欢吧,就算只有点,难道那便不是喜欢?姐姐为何不愿承认,总要把推开去,难道是还不够好?”
裴昭珩:“……”
贺顾本以为姐姐是遇上什烦心事,这才念两天佛,谁知道,连半个月都是如此,每日他见到长公主时间,也越来越少。
难不成是他做错什事,惹姐姐不快?
是以,她才这般给他脸色看?
半个月过去,贺小侯爷终于忍不住,这日晚膳,便特意吩咐厨房精心准备,又叫他们从府中库房里挑壶好酒,准备和瑜儿姐姐谈谈心。
菜上齐,丫鬟将个十分精致白瓷小酒壶放在桌上,躬身行礼,便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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