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疏见他顿脚步,本来还不知道为什,走近
城南,文盛书坊。
裴昭珩习武多年,日日不辍,是以耳力极佳,虽然还未走近,且带着帷帽、遮掩面目,却也听到街市上,那家书坊附近几个小摊贩,交头接耳议论声。
“昨日啊……昨日亲眼见着呢!还能骗你不成?他家东家,便是前些日子,那个和宫里公主娘娘,成婚驸马爷,远远看眼,啧,真是俊没边儿!”
“是?驸马爷亲自来,就为给相好撑腰?”
“可不是,已打听过他家铺子里伙计,说是以后,铺子搞不好都是那位姑娘管啦,且当时附在门边儿,听得清二楚,驸马爷亲自说,咳……”
兰疏看他眼,心中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应是,关门径自出去。
她也累,还是回去歇。
裴昭珩房里灯,却直亮到将近天明。
第二日兰疏起个大早。
三殿下向洗漱更衣不要旁人侍候,晨起他总会自己收拾打理好,每日都是雷打不动早起练剑,然后朝食。
。
那丫鬟停步在门前,隔着门低声道:“殿下、兰疏姑娘,驸马爷遣人回府传话,说是今晚不回来。”
兰疏倒没太意外,刚要说知道,裴昭珩却忽然开口问道:“驸马去哪?”
门外丫鬟道:“回殿下话,那传话小厮,不是咱们府上,只来报个信,说是今晚驸马不回来,就匆匆回去,也没提驸马爷今日宿在哪儿呢。”
裴昭珩:“……”
“说什啦?”
那说话摊贩压低声音,惟妙惟肖模仿道:“你是爷人,别怕,没人敢欺负你,爷给你撑腰!”
“啧,怎驸马爷才刚和公主娘娘成婚,就在外面有相好啦?”
“这哪儿能知道?不过公主娘娘毕竟是公主娘娘,金枝玉叶,在家中,肯定也是趾高气扬,哪儿有外面姑娘温柔小意、体贴柔顺,伺候舒坦?”
裴昭珩:“……”
谁知这日,三殿下却不练剑。
兰疏见到他时候,三殿下已换身素静低调外出打扮,直接让膳房传朝食,草草用过,便要出门。
三殿下脸色不大好。
他眼下两片淡淡青色,甚为明显,像是昨夜没歇好,兰疏见心中不免打个突,甚至没敢问他要去哪儿。
只得眼观鼻鼻观心,言不发跟在后面,自然也不敢问,殿下这是去做什……
兰疏道:“知道,你也去歇吧。”
丫鬟应是,这才离去。
兰疏转头,正要劝三殿下,既然驸马爷今日不回来,便没必要再等着,且她也实在没想通,驸马爷与三殿下,也不是真夫妻,又不宿在处,殿下何必这般点灯熬油,等着驸马爷回来?
只是尽管裴昭珩称她声兰姨,兰疏却也心知,她毕竟只是下人,三殿下心思,她猜得出来倒还好,猜不出来还多管,反要惹人嫌,也不敢再问。
裴昭珩道:“你也去休息吧,不必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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