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带着兰宵、征野去王家,只行到半路,天色却已渐晚,他抬头看看逐渐昏暗下来天幕,有些犹疑。
寻思道,时候也晚,要不然还是明儿,再来找王家大哥吧?
谁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贺顾正犹豫着,迎面便遇
他顿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半晌终究还是下决心,道:“……若是爷能替表少爷通融,叫表少爷可以进国子监去读书,能不能……也替二少爷问问……虽然夫人她……她确……”
“……可二少爷,毕竟还是驸马爷亲兄弟呀。”
贺顾听明白刘管事话,面上不露神色,心中却长叹口气,莫名就想起那日宫中,贺南丰跟他说,贺诚盲眼经过来。
若真是那般……诚弟也确苦命。
两辈子,贺顾知道这个弟弟人品,万姝儿虽然不是东西,贺诚却确是无辜。
。”
贺顾怔怔。
刘管事这说,他便想起上辈子事儿来。
贺诚盲眼,虽说本朝科举,并不禁身有不全之人应考,但就算考中,是难得授官,二则若是过会试,毕竟也还有殿试等着,主考官十有八九是不愿,让贺诚这样身有残疾之人,出现在殿试会场之上,叫圣上见不悦。
所以上辈子,以贺诚学问,本来是能考个进士出身,但十有八九,是因着眼盲这个缘故,会试文章被黜落多次,直只有举人功名。
今日他也是才知晓,贺诚好歹也是长阳侯府二公子,因着盲眼,竟然连国子监都进不去,若不是这只眼睛,他前途,想来应该是不只像前世那般,只是在京外穷乡僻壤外放,做个芝麻小官。
贺顾想及此处,道:“这事儿知道,会去问问王家大哥,你且回去吧,叫诚弟安心读书,不必为此烦扰。”
刘管事闻言喜,连忙道:“驸马爷这般心慈宽仁,日后……日后定然福报不浅!”
贺顾笑骂道:“嘴倒挺甜,自己亲弟,还用得着你替他谢?且回府去罢!”
刘管事连忙笑着应是,这才带着那两个小厮转头,回侯府去。
考再考,总也不中,贺诚心灰意冷,也不再考,直接外放出京去,做个芝麻小官,后来因为考评优异,且新皇又登基,贺诚这才沾贺顾光,被调回京中。
只是贺顾也着实不知晓,难道因为眼盲,贺诚竟然连国子监都没进去?
他沉默会,问刘管事道:“……是因为诚弟盲眼……国子监才将他拒回来吗?”
刘管事点点头,这才叹口气,道:“……按理说,小人本来与夫人、还有以前王管事都不对付,如今小人替二少爷说话,难免叫人多心。”
“只是……夫人虽然糊涂,但世子爷不在京中这些时日,二少爷待们这些下人,却是宽仁,若不是二少爷当初帮小人个忙,恐怕小人如今,也不能安然留在侯府中做事,是以小人今日,才想替二少爷和驸马爷求个情,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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