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亲生姐弟,血浓于水,不可能。
贺顾刚出公主府,迎面就撞上匆匆赶来征野,他先是愣愣,继而飞快弹征野个脑瓜嘣,笑骂道:“你小子看看,这都晌午,你这天,人跑哪儿去?欺负爷脾气好,你就擅离职守是不是?”
征野揉揉被他弹脑门,道:“哎呦,哪儿敢,这不是爷新婚大喜之日,怕要是来早,到时候个男子,杵在爷和长公主殿下旁边,那多讨人嫌。”
贺顾边继续往府外走,边道:“你怎忽然学这油嘴滑舌?说,昨晚上上哪儿去?”
征野连忙跟上他,听贺顾这问,脸上忽然泛起两片不正常潮红,道:“……是有正事……昨天颜姑娘来找,说想
“你说对,子环…………他什都不知道,不过是片好意罢,而……却恼羞成怒,跟他计较,真是……”
兰疏忙道:“殿下心中郁结,这又怎能怪您呢?没事,小侯爷生性仁厚豁达,殿下回去吧,只要殿下同他道个歉,想必他定然,是不会生您气。”
兰疏这话,确没说错。
贺顾心大,根本不知道长公主刚才是怎,还只以为是夏日里天燥,人也难免气大,她午膳又吃太饱,这才回去睡午觉罢,压根儿没想到长公主是在生他气。
所以等长公主行人回到膳厅,发现早已空空如也,问下人,得知驸马已经出府后……
单能治好,驸马不必再异想天开,打这个主意。”
她语罢,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兰疏也只得跟上。
只留下个呆愣愣,摸不着头脑,看着她离去背影半张着嘴,脸茫然贺小侯爷。
兰疏跟着裴昭珩离开膳厅,主仆二人,连带着跟在后面众婢仆,足足走半炷香功夫,裴昭珩才在公主府后花园里荷花池前,停下步子。
兰疏见状,回头对后面丫鬟们道:“你们先退下。”
裴昭珩:“……”
子环这是生他气,离家出走??——
贺小侯爷当然不是离家出走。
说到底,贺顾觉得,刚才瑜儿姐姐之所以不让他找大夫,给三皇子诊治,想来多半还是因为不相信,这大夫确能治好三殿下病罢。
这个没什不好解决,等颜之雅治好他舅舅咳症,瑜儿姐姐亲眼看到,难道还能再拦着,不让颜之雅去给弟弟治病?
干婢仆应声退远,兰疏转头看看,只见三殿下正望着池塘里株半开七瓣莲,眼神有些空洞。
兰疏心中叹口气,道:“殿下还在生气吗?驸马爷,他毕竟不知事情真相,又是无心之言,殿下何必当真呢?”
是啊,贺小侯爷又哪里会知道,就算治好那位金陵三皇子“病”……
这辈子,陈皇后、长公主、三皇子母子三人,也绝不可能再团聚。
裴昭珩沉默良久,忽然低低笑声,摇摇头,有些自嘲道:“……兰姨,真可笑,竟然拿他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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