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
“……三弟身子不好,若是留在汴京,入冬,他也受不得寒,也不能全怪言官和司天监。”
陈皇后悻悻道:“本宫省得……若不是为着这个,休说是什御史言官唧唧歪歪,便是玉皇大帝来,也别想赶走本宫孩儿。”
她说到这里,幽幽叹口气,神情有些落寞,道:“也不知这些年,珩儿个人在金陵,过得可还好,若是想他母后和姐姐,会不会寂寞呢……”
长公主沉默会,道:“三弟每年不是都有不少书信回来,母后不是也都看过吗?”
好在姻缘天定,总算让女儿和贺世子看对眼,眼下亦是佳期将近。
向不善管理庶务陈皇后,竟为此开始天天守着内廷、内务二司,事无巨细盯着他们操办长公主婚仪大事小情。
二司管事太监们,叫她给盯得心里七上八下、苦不堪言,整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个不小心,哪里做不和娘娘心意,吃挂落去。
皇后也确认真,上到公主府选址、如何修缮,下到长公主嫁衣纹样、用苏绣还是蜀绣,赶制嫁衣绣娘又选谁……
每个针头线脑,她都要亲自过问,绝不肯含糊。
日,可以凭此牌入宫,进入宫中皇子和宗室子们,念书宗学堂进学。
贺小侯爷十分摸不着头脑,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个以后注定要做米虫驸马,读那多书有啥用?
但他不知道是,这事儿,倒也不是皇帝真闲得无聊,没事找事。
实在是皇帝,也着实扛不住皇后再央求。
陈皇后求这事儿,原因其实很简单。
陈
皇帝赏赐贺家时,陈皇后更是再,从她私房钱里,给未来女婿添赏,最后搞得连长公主都看不下去,不得不来芷阳宫劝她。
“母后,这些天宫中对贺家,已是赏赐有加,若再加赏,恩宠太过,恐怕会叫父皇在前朝受言官纳谏,说他过于宠爱外戚。”
陈皇后皱眉道:“怎又是这些劳什子言官?”
“当初便是他们整日唧唧歪歪,说本宫珩儿不祥,会妨元儿,岂不知珩儿与元儿小时候还常起玩,两兄弟感情好得很,哪里就会妨着元儿?也用着这些老妖怪多嘴!”
“最后害得陛下也没办法,可怜珩儿才七八岁,就独个儿被赶去金陵。”皇后忿忿道,“本宫最讨厌,便是御史台这些整日吃饱饭,没事干,只知道抬杠言官。”
那日皇后醒来,只以为自己是因着日头太大,中暑才晕过去,没想太多。
倒是醒来后,长公主告诉她,她终于想通,愿意成婚,这可叫皇后大为欣慰,暗想女儿总算是开窍。
也是,选驸马那日,她毕竟也亲眼看见,贺小侯爷是何等相貌堂堂,文武俱佳好儿郎。
若是为此心动,也再正常不过。
陈皇后十分欣慰,心道看来之前她不愿成婚,也不是女儿真就如她所说那般讨厌男子,只不过,是还没有遇见中意之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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