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妖尊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道：“如今所有
真相你都知道
，是不是很恨
？”
“不。”江浅不住摇头，眼睛泛红，却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恨，也可以怨，左右也不会知道。”凤凰妖尊开口道。
他说着，周身火焰越来越浓烈，几乎要将他吞噬。
梦里他只觉自己魂魄像是被扯开
般，在他体内不断异动，疼得他近乎窒息。
直到后来，他三魂五魄被股妖力安抚住，他那感受才稍稍好转些。
半睡半醒间，江浅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身处个幻境中。
幻境中，江浅看到凤凰妖尊涅槃时样子。
红色妖火自凤凰体内溢出，不断灼烧着凤凰妖尊身体。
如今想来，江浅从离开广陵大泽第天，就住到郁辞舟家里，那也是江浅在广陵大泽之外唯住处。郁辞舟从未仔细想过此事，如今才意识到，原来江浅从最开始，就已经对他表现出最大亲近。
还有什
是比和他住到同个屋檐下更亲近举动呢？
想起那些往事，郁辞舟才惊觉，江浅对他竟有那多信任和依赖。
而他自己几乎从未察觉到过这些被江浅小心翼翼藏起来心思……
郁辞舟看着江浅，只觉得颗心揪得生疼。
讨厌你，所以自己也该讨厌你。”赭恒散人道。
“凤凰妖尊确实很讨厌。”郁辞舟开口道。
赭恒散人失笑，眼底带着抹柔和，道：“他就是这性子，若当真讨厌你，早将你杀。小孔雀和他是样性子，都喜欢口是心非，心里越是喜欢，嘴上越是要杀要剐。”
“小孔雀心口不，所以才会生气。”赭恒散人道：“气你，也气自己”
所以江浅心魔看似是凤凰妖尊，实则只是将凤凰妖尊当成面镜子般，他提醒自己该像凤凰妖尊样憎恶兽族，却做不到，长久矛盾困扰着他，最终便成心魔。
江浅快步奔向对方，却近不凤凰妖尊身，只能隔着距离看着对方。
“妖尊。”江浅开口唤道。
凤凰妖尊看着他，开口道：“事情办得不错。”
“应该早些回来。”江浅有些内疚地道。
他心想，若是自己早些回来，说不定还能见到对方面。
他小孔雀，那骄傲，却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而他竟还质问对方，为什心里没有他位置。
想到在船上时朝江浅发疯，郁辞舟便懊恼地恨不得打自己顿。
也难怪江浅会生他气……
江浅迷迷糊糊睡很久。
“所以严格来说，他心魔是无法面对内心。”赭恒散人道。
郁辞舟看着江浅，不由想起过往许多记忆。
重逢后，江浅面上确实直对他喊打喊杀，可如今仔细想来，江浅几乎从未主动伤害过他，反倒是次次为他疗伤，护着他性命。
哪怕江浅曾刺伤过他次，那次也并非出于江浅本意。
后来，江浅更是次次地纵容着他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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