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闻言怔,问道:“那若想让他好好活着,该怎做?”
“珍重自身便可。”江浅说罢驭起妖力在状元郎身上结个印,而后又道:“这印暂时可护住你魂魄,以胡九妖力应该很难冲破。至于他心魔会如何,便只能看你自己。”
从状元府出来之后,江浅心中很是感慨。
没想到兜兜转转,事情竟成这个样子。
好在状元郎命暂时是保住,他不知道在状元郎自己看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在江浅判断里,对方活着总归是比死更好。
“他忤逆你本意,自作主张替你做选择,所以自觉愧对于你,认为你不会原谅他。”江浅开口道:“后来为替你治伤,又耗费他太多妖力,这才致使他不慎失神智。”
“你知道心魔吗?”旁郁辞舟朝状元郎开口道:“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会生出心魔。”
“是他心魔吗?”状元郎问道。
郁辞舟点点头道:“心魔往往都只因念而起。”
“怎能治好他?”状元郎开口问道。
不知中间出什变故,令他活下来。
而这变故肯定和狐妖有关,这才致使狐妖如今神智有些不大清醒。
状元郎低声在狐妖耳边说句什,对方转头戒备地看江浅和郁辞舟眼,最后退到黑暗里。状元郎这才引着江浅和郁辞舟去茶厅,亲自帮两妖煮茶。
经状元郎说,江浅和郁辞舟才得知事情经过。
原本状元郎已经和狐妖说好,待他毒发之时,便让狐妖出手结他性命。
至于狐妖心魔,以及状元郎被狐妖伤及元气……
只要状元郎心求生,未来自然能迎刃而解,否则江浅也束手无策。
“你们兽族妖似乎总是爱生心魔。”江浅忍不住朝郁辞舟道。
郁辞舟借着夜色看向江浅,开口
“强行祛除会伤他,若你……”郁辞舟看向状元郎,开口道:“若你当真能释怀,不计较他自作主张事情,假以时日他心魔自会解。”
状元郎闻言思忖片刻,当即点点头。
江浅抬手在状元郎手腕上探下,开口道:“人族与妖族终究有别,他渡太多妖气给你,虽保住你性命,却也伤你元气。”
状元郎闻言淡淡笑,倒是不甚在意。
“你或许不在意生死,甚至对他自作主张也不怎在意。”江浅又道:“但这或许正是他心魔所在。”
狐妖答应得好好,却在最后关头变卦。
他没有杀死状元郎,而是自作主张,给状元郎刀……
那刀保住状元郎命,却也令状元郎丢半条命。
狐妖为救他,耗费不少妖力,后来状元郎渐渐好转之后,便发觉狐妖神智有些不清醒。狐妖变得很偏执,无论白天黑夜都寸步不离地跟着状元郎,任状元郎怎说他都不听。
状元郎对妖族事情知之甚少,不知该如何去治疗只妖,无奈只得称病在家,将家里下人也都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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