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便见凤凰妖尊淡淡道:“本尊不想见他,让他走。”
赭恒散人不由失笑,暗道果然还是得嘴硬番。
不过那传话少年尚未转身,凤凰妖尊便改主意,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少年闻言刚要转身,又问道:“是让江护法和妖使大人起进来吗?还是只让江护法进来?”
凤凰妖尊听郁辞舟也在外头,当即眸色冷,开口道:“让他们起滚吧,本座谁也不见。”
凤凰妖尊怒气渐消,这才问道:“江浅身上妖气究竟是怎回事?”
“这个……比较复杂。”赭恒散人开口道:“不如,回头你亲自问他吧。”
眼看凤凰妖尊这怒气刚消,他若再说起那件事,估计此番口舌便白费。
说不定凤凰妖尊收敛不住脾气,当真连夜将郁辞舟杀,那就麻烦。
次日早,江浅便战战兢兢去见凤凰妖尊。
你整日在耳边唠唠叨叨,会留他性命?”凤凰妖尊怒道。
“因为知道,若当真不留着他将他连同江浅两魄起毁,今日你定会懊悔。”赭恒散人道:“你当真能狠下心来,把小孔雀直拘在你身边,让他这辈子都只靠三魂五魄活着,无爱无欲,此残生?””这又有何不可?情爱对妖族来说本就是过眼云烟,他不需要这些东西。“凤凰妖尊道。
赭恒散人显然早就习惯凤凰妖尊这副嘴硬性子,失笑道:“那小孔雀真不愧是你养出来,口是心非时候,与你简直模样。”
凤凰妖尊闻言,眼中那怒气稍稍缓些。
“他都知道吗?”凤凰妖尊沉默良久后,开口问道。
少年脸茫然,见赭恒散人朝自己略点头,这才出去传话。
江浅闻言先是稍稍松口气,看来确实有些害怕见到凤凰妖尊。
但随即他又忍不住伤心起来。
害怕见到是回事,真见不到又是另外回事。
“他真生气,把他气狠。”江浅
他本打算自己去,只因郁辞舟身上那伤尚未完全愈合,江浅生怕他今日去,再伤上加伤。但郁辞舟却坚持要和江浅起去,理由是凤凰妖尊已经教训过他,不会再生他气。
江浅心中烦躁不安,便由着他。
郁辞舟出门前,还特意去将那颗蛋托付给狼妖照看,生怕带在身边有个闪失。
凤凰妖尊这会儿正斜倚在榻上,看着赭恒散人煮茶,听到江浅在外头求见,面色登时变。
赭恒散人好奇打量他神情,也不出声,只想看他会如何反应。
“他什都不知道,那个豹子并没有告诉他,只说要帮他祛除体内妖气。”赭恒散人道。
凤凰妖尊闻言面色总算好看些。
赭恒散人又道:“那只豹子还是很忌讳你,他知道小孔雀在意你,自然不敢挑拨你们关系。”
“江浅自幼便是本尊养大,岂是他三言两语能挑拨得?”凤凰妖尊道。
“是是是。”赭恒散人道:“小孔雀心里,自然还是你更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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