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不知为何,郁辞舟竟然松口气。
“阿浅……”郁辞舟开口,声音因为脱力而有些颤抖。
江浅睫毛轻颤,眼泪骤然落下,滴在郁辞舟手背上。
郁辞舟看着他,抬起手想替他擦擦眼泪,江浅却在他指尖快要碰触到自己时候下意识躲下。郁辞舟目光黯,越过江浅眼睛,捡走片落在江浅头上灵树叶子。
“咳……”郁辞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猛烈地咳几声,呛出血溅到江浅白色衣衫上。江浅手上妖力撤,白色
他话说到半,支撑不住身体,骤然朝前跌去。
江浅手里那羽刃没来得及收,就这直直戳进郁辞舟胸膛。
郁辞舟怔,目光闪过丝错愕。
江浅也愣住,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变故,怔怔看着郁辞舟不知该作何反应。
是,他恨郁辞舟,又恨又恼。
出这凤羽救自己命。
没想到却在此刻用上。
这帮猛禽哪怕早已生逆心,却也不敢贸然在这个时候忤逆凤凰妖尊,所以见到郁辞舟手里凤羽之时,都不约而同收敛妖气,不敢再贸然动手。
“以凤凰妖尊之名,号令尔等……速速离开京城,不得再随意踏入人族之地!”郁辞舟虽面色苍白,甚至连站立力气都没有,可他开口时语气中威压却丝毫不减,竟令眼前这帮猛禽连质问他勇气都没有。
黑雕愤愤看着郁辞舟,又瞥眼郁辞舟身后江浅,开口道:“这凤羽乃是族最珍贵信物,没想到江护法竟会将凤羽交给个兽族,此事等定要找机会去妖尊面前讨个说法!”
在见到郁辞舟之前,他心里想百种折磨郁辞舟方法。
此时此刻,他尚未准备好要动手。
可这切,还是这猝不及防地发生。
实际上若是换做寻常匕首,以这样力度是很难刺进身体里。可江浅羽刃是妖力化出,那锋利用削铁如泥都不足以形容,方才那下,除非他反应及时收妖力,否则郁辞舟是万万不可能躲过。
郁辞舟低头看眼戳在他胸膛里羽刃,便见自己妖血正顺着白色羽刃流出,而后滴滴落在江浅手上,将江浅雪白袍袖都染红。
黑雕并不知这凤羽是白鹤给郁辞舟,只是见郁辞舟舍命护着江浅,便下意识觉得这凤羽是江浅给他,心中越发愤懑不已。
但江浅只坐在那里不做声,周身都散发着冷厉,黑雕眼看今日这局面不好收场,也不愿再纠缠,脸不甘地招呼众猛禽离开小院。
待猛禽离开之后,郁辞舟便失去最后丝力气,手里持着凤羽落到地上。
他艰难地转头看向江浅,见江浅双目通红地看着他,手里持着白色羽刃,羽刃正抵在他身上。
郁辞舟仿若未见,只跪在江浅面前,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你伤那只杂毛雕,被鹿妖杀。猛禽此番来找你,想激你出手,借机在人族地方动用妖气,再拉兽族下水,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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