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尽安静
片刻，
时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
。他想很多东西，但是最终，他还是决定进入正题。
“
准备开启终极噩梦。”徐北尽说，“是说，游戏中
那个终极抉择。”
当他说完这句话，有那瞬间，徐北尽甚至觉得NE电子眼中闪过道道光华。
它机械呆板声音中仿佛蕴藏着丝惊喜：“你做到开启条件吗？”
徐北尽明白NE意思。
等到徐北尽死、彻底消失，NE才能够对灰雾动手。
因为现在灰雾是徐北尽和NE共同噩梦，他们各自握有部分权限。
或许本来NE是等待着徐北尽死亡，但是它没能等到；而随着时间推进，让玩家们通关反而成它工作重中之重，于是处理灰雾bug优先度，就更加地往后推。
徐北尽不自觉想笑，但是他没有笑出来。
甚至于，他们连NE状态，也毫不知情。
徐北尽呼出口冰冷空气。他握握手指，总觉得自己身体有些麻木。
他知道那只是错觉，是因为种种情绪积压与爆发，让他现在有种恍惚、失神感觉。
他总觉得切都显得格外不真实。
他沉默片刻，然后又问：“为什不修复灰雾中那个bug？”
个bug。并不是故意将其留下。”
徐北尽嘴唇动动，随后忍不住扯开丝嘲讽弧度。
他想，真是可笑。
bug。又是bug。
他能够成为NE，是个bug；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NE，对于人类来说，这样表情、这样面容，或许会给他们带来无与伦比压迫力；
但是对于NE来说，它毫无感觉。
这只是个人工智能。即便现在看起来与徐北尽平静地、友好地对话着，但是或许它程序中运转着，仍旧是对徐北尽杀意。
不，也不定。
现在他们目标是致。起码是现在。
他停停，然后又说，“不要告诉又是因为，这个bug可以提高人类通关可能性？”
“有部分原因是这样。”
徐北尽想，这个「部分」，在NE估算之中，应该是个精确到小数点后几百位数字，但是它并不会直接告知徐北尽。
现在人工智能，已经知道如何与那些对数据不够敏感生物交流。它们也学会使用些特殊、虚指词语。
而随后，NE又补充说：“更多还是因为，应该在你被删除之后，再来解决这个问题。而现在，这个bug也没有必要修复。”
他能够从他噩梦中捷径来到窄楼顶层，是个bug；
他能够获得直播系统，燃起丝逃离希望，更是个bug。
而这些bug，甚至是因为他们所面对敌人漫不经心，才得以保留。
他们压根就不在意人类，不在乎这群小小爬虫会给他们带来什危机。
因此，他们才会如此轻忽怠慢，连制作这个游戏都错漏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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