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徐北尽沉默。
“如果你进入你
噩梦，你会不会也无法逃离那个噩梦？”
林檎敏锐得像是直接看到
答案，而不是根据徐北尽意思猜测出来这个答案，“所以你不敢入睡，不仅仅是因为担心别人。”
徐北尽保持着沉默。
林檎之所以执着于让徐北尽入睡，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直觉在不断地朝他预警，让他注意他心上人身体。
可是……林檎困惑地看着徐北尽，想，明明已经这
累，为什不愿意休息
下呢？
其实，在现在这个时刻，窄楼底层任务者，也未必有多少会真进入他噩梦。
之前，林檎提出那个方案，其实有着非常高可行性，那绝对能防止有人闯进他噩梦。
可是徐北尽仍旧是拒绝。
“不，不是梦中梦。”徐北尽否认这个猜测，他无奈地说，“别猜，林檎……如果不进入
噩梦，那你根本不可能明白在说什。”
“那你会让进入你噩梦吗？”
“不要犯傻，林檎。”
“可是你在犹豫，知道。北尽，你撑不下去。”
徐北尽沉默不语。
关于噩梦噩梦。
这可真是无比含糊种说法，让林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檎有着简单脑回路，他按着这句话表面意思去猜测：“所以，你噩梦里，有着别人噩梦？”
“不全是……”徐北尽说，“不过差不多。”
“所以，想要从你噩梦中离开，就必须得解决所有噩梦？”
林檎还在继续说。他能猜测
尽管他给出理由是以防万，但是……但是林檎感觉到，还有另外个理由。那个徐北尽无法言明、无法开口原因……
林檎联想到徐北尽刚才说法，然后突然说：“好像明白。”
“什？”徐北尽不由得愣愣，甚至没有跟上林檎那跳跃般思维。
“你说，任何人进入你噩梦，都必然沉沦其中，无法逃脱。”
“是……”
他知道林檎意思，也惊叹于林檎敏锐。
是，徐北尽坚持那多年，但是他确有种撑不下去感觉。
那是无穷无尽心理疲惫，他越发苍白脸色和越发浓重黑眼圈，都是种佐证。
而对于林檎来说，他得出这个结论原因非常简单。他只是觉得，徐北尽近来发呆时间似乎越来越多。
就好像，他噩梦就如同什沉重块垒，压得他难以喘息。
徐北尽露出个言难尽表情，他想，这可真是林檎说得出来话——也真是个不可思议想法。
他啼笑皆非，说：“林檎，你知道，窄楼中共有多少噩梦吗？”
林檎摇摇头。
“不计其数。”徐北尽说，“而如果你真要在噩梦中，解决所有噩梦——那差不多就是要解决不计其数，窄楼中噩梦。”
林檎望着他，突然说：“所以，你噩梦是包括窄楼中其他噩梦吗？他们在你噩梦中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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