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尽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他思绪已经伸展至其他地方,就好像有只恶魔,在他大脑里伸懒腰。
那些有没,他愿意想不愿意想,他忘掉没忘掉……在这刻,统统泛滥起来。
他甚至在想,你看,你看,切明明是在变好。绯和巫见或许已经明白窄楼居民问题,或许他们会想办法证实这件事情。
你目已经达到。
所以,为什还是这悲观?为什还是这痛苦和绝望?难道你真点儿希望都没有看到吗?
他用手覆盖上自己眼睛,隔许久,才终于缓缓睁开。
他想——但是那没有意义。
他想不想,那没有意义,也没有用。他不想——他不想困在这座窄楼,他当然不想。但是他不想,他就可以离开吗?
他不想进入噩梦,但是主脑——NE,就会同意吗?
事情从来都不是想不想、愿不愿意,就能够决定其最终结果。
须被打破。他们必须意识到,他们是同类、是同胞,是共同困在这座该死窄楼里同伴。
只有这样,他们才可能有线生机。
只有这样……
徐北尽深深地吸口气。他坐在那儿,静静地望着窗外燃烧着城市,目光沉郁而平静。
他曾经多次来过这个噩梦,不过在那名扮演者陷入自己角色无法自拔之后,这个噩梦就很少开启。或许是窄楼底层任务者也对这个噩梦失去兴趣吧。
……徐北尽扪心自问,他问自己是否看到希望。
最后,他想,没有。
那真是沉重、压抑、令人心生绝望两个字啊。
徐北尽只能平静、疲倦地叹口气。
就在这刻,就在徐北尽得出这个结论刻,16楼安全门,被砰地声推开。林檎
徐北尽缄默多年,他对自己知道事情只字不提,因为他无能为力。他因此而痛恨自己,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他多想解决这个困境,但是他做不到。
他想,可是他做不到。
那是种绵长、深邃痛苦,折磨他多年。在每个他无法入睡夜晚,在每天注视窗外灰雾清晨,在每次进入噩梦,遇到末日、遇到任务者、遇到其他扮演者……
却只能清醒地、悲哀地注视着他们坠入无尽深渊。
却无能为力。
或许那些现在已经离开窄楼底层,但曾经长久地停留在窄楼底层任务者们,很难想象现在窄楼底层任务者,居然会对这个,他们已经不感兴趣噩梦,产生如此热烈好奇心。
窄楼底层已经换批人,这批人或许会纷纷涌进这个噩梦。或许徐北尽以后有是机会进入这个噩梦进行扮演。
但是在这刻,徐北尽望着那燃烧城市、望着那灼眼火光、望着那死寂天际,他想,他点儿也不想进入这个噩梦。
点都不。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干涩眼皮在覆盖上他眼球那瞬间,带来种酸涩灼痛感,令他下意识瑟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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