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之抿唇说:“以前就总是失眠,在家里会好些,外面就总是睡不着。”
从来没体验过失眠俞幼宁冥思苦想:“不然打晕你?”
大可不必!
傅恒之冲他僵硬地笑笑:“不用,谢谢。”
俞幼宁当然是逗他,哪能直接打晕呢,盯着他手上画几笔瓷瓶,轻咳声说:“给也画个。”
“可是在生活里,你得把情绪释放出来,很多事随意就好。”
沉静榨豆浆,笑眯眯地说:“别嫌唠叨,你是个好孩子,脸皮厚被你叫姐,可是大儿子就比你小岁。”
豆浆机叫声,好像哪里有故障,傅恒之如梦初醒,伸手帮她调好。
沉静垂下眼,笑意融融:“进屋去吧,等着吃饭。”
傅恒之点点头,他脑袋里还有沉静话,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实想提醒自己什。
沉静眼睛毒,眼就看出来,给他到热水问:“昨晚没睡好吗?”
傅恒之点点头:“有点。”
“失眠真难受,闺女考大学那会儿,也跟着失眠,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第二天困发疯,头疼也要命。”
沉静没让他碰厨具,让他坐在边缓缓,接着说:“不过本来睡眠就挺好,她上大学就好,在哪儿睡觉都香。”
“觉得这睡不着大部分都是心理压力大,你得适当舒缓,不要总压着自己,来这里就放轻松,别想太多。”
傅恒之这下认真起来:“那换个,这个画坏。”
俞幼宁按住他手:“就这个吧,你给画牡丹,记得你以前上学画牡丹还去市里展览呢。”
结果他们学校还要带着他们去参观,被迫去看傅恒之画作,回来还要写观后感,差点没把俞幼宁气死,全篇就写句话,隔天作文顺利拿零分。
最后回家又被俞鸿追着在院子里要打屁股,闹得小区里都鸡飞狗跳。
这会儿使唤这个
只是碍于录制,不好直接说出来,或者是他们还没有那熟悉,所以收敛着。
这大早谈话,让他整个上午都有些沉默。
俞幼宁是个睡觉什都能忘人,起来就想不出昨天在气什,见他走神,差点画到手上去,终于忍不住问:“你又没睡好啊?”
傅恒之本能地想要摇头说没事,可是突然又想起沉静话,硬生生点点头,说:“睡不着,整晚都没睡。”
俞幼宁奇怪:“为什睡不着啊?”
沉静年纪不小,语速平缓有点絮絮叨叨地,可是傅恒之听得很认真,每句话都会给出相应和回应。
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
沉静抬眼看他,摇摇头:“你这孩子啊,心太沉太细,这样不好,以后得改改。”
傅恒之很少听到有人说他‘不好’,闻言有些茫然地看过去。
他没睡好,这样看过来,在长辈眼睛里甚至觉得有些可怜,沉静叹口气:“不是那种不好,是对你自己不好,如果工作来说,肯定喜欢你这样同事,有你在什都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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