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之握起拳:“你呢,严重吗?”
俞幼宁撸起袖子,小臂有些浅浅疤痕:“右手有点严重,消很久疤痕也还有印子。不过身体好,当时又正在长身体,好快,别人都不知道在养病,只以为是拍戏去。”
即将降落播报声响起。
俞幼宁声音顿顿,等播报结束才接着说:“其实当时在医院里醒过来,也很怕自己真杀人,即使后来知道他们都活着,也几乎有大半个月每天都在做噩梦,缓很久才彻底放下这件事。”
傅恒之想伸手碰他手臂,对面人却已经将袖子放下。
傅恒之手指不自觉攥起,眉头蹙起:“绑架?”
俞幼宁点点头:“你也应该知道,爸……得罪人不少,当时又拍剧,名气也算挺大,那几个人是毒贩,是想抓做人质找警方换人。”
“爸没同意。”
俞幼宁扯扯唇角,接着说:“但他不同意也没什用,警察又不会真不管,那些人也小看,觉得就是个只会演戏小孩。”
傅恒之不知道他这段经历,满眼都是心疼和担忧。
搭没搭聊起来,他们没提梦里事,只是说些关于工作和生活上趣事。
傅恒之情绪稍微好转些,他说话很好听,也会取巧,总能找到让别人感兴趣话题。
两人其实还从来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聊过天,以前碰在起,也都是商量怎对付梦境。
俞幼宁直小心地观察他情绪,察觉他像是没有那颓靡,心里才松口气,终于敢挑眉说句调笑话:“现在才发现你胆子不算大嘛,做个梦就吓到。”
傅恒之也不生气,苦笑声:“没办法,那种感觉太真实。”
俞幼宁抬头直视着他眼睛,非常认真开口说
可俞幼宁没看见,还神气说着自己奇幻经历,得意坐直身体:“他们把绑在椅子上,假装挣扎摔倒捡碎瓶子割开,等他们去喝酒时候,捅个人。”
傅恒之惊住,俞幼宁轻咳声,解释说:“没死。”
“当时就是想跑而已,结果后来被发现,心想大不和他们同归于尽,就点个便携小煤气罐,把那个仓库给炸。”
傅恒之着急:“你受伤?”
俞幼宁点头,尴尬地笑声:“肯定受伤呀,那会儿太二,又没什常识,幸好那个煤气罐很小,又被用掉半……不过那些人比伤更重,个不落全被抓。”
直面话题就说明这人没有再钻牛角尖。
俞幼宁彻底放心,又丢两颗软糖在嘴里:“你这个算什,只是在梦里而已,其实小时候……”
他随口说半,突然顿住,傅恒之好奇地看过去:“怎?”
俞幼宁思考片刻,才开口说:“这件事没和其他人讲过,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你又不会乱说。”
他眨眨眼,腮肉鼓鼓地咀嚼软糖,含糊不清道:“其实以前,十六岁那会儿被人绑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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