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子规回答,薛奕父亲就自嘲笑:“能什意思?怕咱们又伤到大少爷呗,这可是许家宝贝外孙,射击天才,碰下就要被送去坐局子,随便训练训练就能拿第,是你这种要天赋没天赋要家世没家世人攀得上?人
盛衍这会儿如果进去,怕薛奕会觉得难堪,但不进去,又怕薛奕父亲折腾出什幺蛾子。
果然下秒就听到声带着浑浊醉意冷嗤:“所以说,要不你就赶紧把你那市队退,练这多年,连个队都混不上,眼看年纪就大,等三队都不要你,你活该被饿死。”
薛奕声音明显在努力克制平静:“说,只要这次比赛能进全市前三,就能进市队,明年就有希望去国家三队。”
然而回应他是更不屑嘲讽:“得吧,就你,都听你们教练打电话给你奶奶说,说你不行,集训期间心不在焉,人家盛衍才去训练个月,就超过你,你连集训都才第三,还想拿市第三,痴人说梦,早点认清现实,滚出去打工挣钱吧。”
说完,超市隔断门帘被撩开,个双眼混浊瘦弱蜡黄男人和盛衍打个正照面。
“所以不是怕你不会撒谎,被许姨套出来,才想办法救你出来嘛。”秦子规说得跟真样。
盛衍个字都不信:“按你这种救法,估计明天就要被打断腿!”
“没事。”秦子规答得很正经,“腿长,条顶俩,真有这种时候,肯定顶在前面,先打断。”
盛衍时竟不知道该先骂秦子规不要脸,还是该先被秦子规感动,只能忿忿扔出句:“要你顶,老子腿也长!”
然后就把双手插进卫衣衣兜,闷头往前走去。
男人身浊气和酒气,身形佝偻,而帘外盛衍穿着白色卫衣,挺拔地站在夜幕初初降临白炽灯光下,干干净净,身清朗。
意料之外对视,男人身后薛奕蜷缩下手指,似有羞愤和难堪,但很快就用那副温和神情掩盖过去:“阿衍,你怎在这里。”
说完,他视线又落到盛衍和秦子规牵着手上,神情微凉。
秦子规把盛衍往自己身后带下。
这种维护警惕动作刺疼薛奕眼睛:“秦子规,你什意思?”
秦子规笑着快步跟上,想把小鸡爪子拽出来牵住,结果小鸡爪反手就是挠,然后重新插进衣兜。
秦子规再牵,再被挠,再牵,再被挠,再牵,再被挠,就路打打闹闹到超市门口,秦子规才终于成功把小鸡爪握进掌心。
盛衍反手就想把秦子规狗爪子掰折,结果还没动,就听到超市里传来熟悉声音:“市队每个月给补贴自己都不够用,没钱给你买酒!”
盛衍身形微顿,他有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进去。
薛奕他爸之前砸伤他被刑拘后,再放出来就彻底没工作,就靠着薛奕奶奶退休工资和薛奕市队补贴,酗酒度日,但听吴山说,薛奕直强撑着说他家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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