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盛衍听到自己又要被单独留下来,忍不住嘟哝道,“上次不是说好不偏心吗。”
“谁偏心!留你下来又不是骂你!”黄书良真是要被他给气死,“是有事给你说。”
“哦。”盛衍应声。
黄书良看他还算老实,忍不住叹口气:“算,看在你最近学习确实很用功份上,就暂时放过你这次迟到。但是你这种懒懒散散作风,必须得改改,不然去集训时候像什样子。”
“集训?”盛衍抬起头。
他们和蔷薇花都能。
盛衍向相信秦子规,他说什就是什,于是安心地闭眼睡去.
周清晨正是南雾周中最拥堵时候,也正是盛衍最起不来床时候。
偏偏他还为躲秦子规躲到姥姥家来,距离实外十万八千里远,于是即使早上五点秦子规就起来给他收拾东西,带好早餐,再连拖带拽把他从床上哄起来,再给眼睛都睁不开某人刷牙洗脸,把他拖出门。
但两个人还是非常光荣地迟到。
盛衍觉得秦子规笑有些奇奇怪怪,没安好心。
但他也不会问,因为问肯定又是自己吃亏。
于是盛衍就紧紧被子,背过身,准备睡觉。
秦子规也关灯,在他身旁躺下。
雨似乎下得小些,没有先前噼里啪啦地那吓人,而是淅淅沥沥地落在屋檐和花架上,砸出清脆声响,朦胧路灯中,蔷薇花期快到头,正在枝头摇摇欲坠。
“对,集训。”黄书良觉得自己对自家儿子都没这耐心,“区队那边给消息,今天把材料递交上去,三天内审核完成,八月号开始你就可以作为区队成员去和市队人起参加个月集训,九月正式参赛。”
如果说盛衍昨天听到这个消息时候,还觉得有些突然,这会儿听到训练两个字,才觉得实感有些回来。
虽然这两年他直坚持自费在私人教练带领下练射击,但是这种训练,和真正群人为比赛而拼搏训练感觉还是不样。
盛衍低头摸摸自己手上茧。
黄书良难得看到盛衍这副不是那不着四六样子
而且迟到就是整个早自习加大半节数学课。
黄书良看着他俩笔挺笔挺地低着脑袋站在教室门口,又想骂,又还记得上次秦子规说盛衍已经被他骂得有初步自贬低自抑郁倾向事情,所以不敢骂。
但不骂吧,又确实气。
气吧,又没有办法,
最后就只能憋着气,咬着牙,在他们两个跟前来来回回转半天后,抬手指:“你,秦子规,给回去,把今天早自习听写单词给抄十遍,你盛衍,留下来。”
南方梅雨季快过,正是梅子成熟时。
盛衍看着窗外蔷薇花,和窗户玻璃依稀倒映出他和秦子规影子,突然问:“秦子规。”
“嗯。”秦子规应得耐心又温柔。
“你说过个几十年,们还能看到这些蔷薇花吗。”
“能。”秦子规答得没有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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