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和食指处薄茧被金属笔杆衬得格外明显。
付赟察觉到这个变化,心里得意,继续笑道:“说到这个,奕哥前几天和隔壁省交流赛拿亚军,晚上说回来请吃饭,盛衍你来吗?”
听到“奕哥”两个字时候,盛衍笔尖在卷子上顿出重重点。
付赟这才做出恍然大悟样子:“啊,看来奕哥没请你啊。可能奕哥是怕你触景伤情吧,毕竟你俩初中时候都还并称实外校队双子星,结果现在人奕哥都交流赛夺银,们衍哥还在这儿忙着数学及格,谁看不说句不行啊。”
朱鹏苟悠在那瞬间觉得自己有被说服到。
他们好像时也想不出盛衍非要为难自己学习干嘛。
店内时陷入被降级凡尔赛到沉默之中。
直到角落有人轻嗤声:“所以投胎是门技术活啊,们想上实外,中考都得挤破脑袋才行,但有人靠着家里关系轻轻松松就能上,考个三百多分还能去班,这就是命吧。”
这话就差直接把盛衍身份证号码报上来。
很明白。
盛衍低头继续划拉着卷子,答得漫不经心:“没故意气他,就是单纯觉得学这些玩意儿没用。”
他又不打算搞科研,又不打算学医做建筑,所以无论是三角函数,还是牛顿三大定律,或者什基因突变和基因重组,他都不觉得自己以后会用得上。
用不上,又不喜欢,那他为什要浪费时间和精力。
成绩向还算不错苟悠时竟也无言以对,只能拿出那句经典台词:“可能因为知识改变命运吧。”
朱鹏和苟悠忍不住回头朝角落看过去:“付赟,你阴阳怪气个什劲儿啊?”
“这年头说实话都叫阴阳怪气?”付赟还记着上次在厕所被盛衍掐领子仇,又仗着现在外面人多,盛衍不敢真把他怎样,所以故意把话说得格外难听。
盛衍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推着诱导公式,连头都懒得抬:“你说对,投胎确实是个本事,你要是羡慕话就直说,回头问问妈妈介不介意多个外孙。”
“盛衍,你……”付赟又爱挑事又经不得激,直接拍桌子而起,刚想说些难听怼回去,结果脑海里猛然划过个念头,想起什,重新坐下,笑道,“这又没指名道姓,你们上赶着对号入座干嘛,毕竟们衍哥也是正儿八经凭着国家二级运动员证特招进来,哪儿能算关系户呢。”
盛衍握着笔指节微顿。
“但觉得命运挺好啊,没事儿改它干嘛。”
盛衍答得自然而然。
朱鹏苟悠原地沉默。
其实能上实外这种精品私立,大多数本身就已经属于成绩很不错,家庭也是小富幸运者,但是和盛衍这种姥姥姥爷都是高干退休,妈妈是实外名誉校董,家里生意做得又稳又大,长辈还各种宠爱,对他要求就是善良正直坚强快乐人比起来,确都不敢妄言自己命好。
这种命运不想改变确好像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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