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规也不知道盛衍刚才在想什,以为他走神是因为自己讲得太枯燥,又耐心问道:“那刚才讲你听得懂吗?”
“废话,又不是傻子,你继续讲你。”
盛衍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有这危险想法。
只知道秦子规回头,就发现不爱学习第名盛小衍同学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自己在讲什,而是在盯着自己脖子看,像是在看什很美味东西。
“点外卖吗?”
秦子规问。
“嗯?”盛衍抬眼,“点什外卖?”
秦子规怕盛衍真不好意思过头又翻脸不认人,就收点笑,坐直身子,握着笔,勾画两下:“你这样画两条辅助线,他们就认识。”
“嗯?诶?”
还真认识。
盛衍觉得有点神奇。
秦子规又在本子上写道:“其实辅助线也是有口诀,像三角形话常用有,‘图中有角平分线,可向两边作垂线,角平分线加垂线,三线合试试看‘,还有四边形,圆形,都有口诀,把口诀和例图都给你写下来,你把基础消化,后面再遇到复杂图形,自己就知道该怎画。”
!可以吧!满意吧!”
秦子规低声道:“但之前那过分。”
“你之前再过分,这两天不也都补回来吗?又不是傻子,分不清你对好不好吗?”盛衍特别怕说这些矫情话,为掩饰那种不自在,只能飞快地用最凶语气假装不在意地吼道,“所以这事儿能不能就这算,大男人别磨磨唧唧。”
“真?”
“揍你啊!”
秦子规答得平常:“你不是想啃鸭脖?”
“……”
谁要啃鸭脖!
要不要脸!
自动把鸭脖代入秦子规脖子后,盛衍突然就对这个“啃”字恼羞成怒起来:“你不好好讲题,管那多干嘛!”
秦子规低头写着东西时候,方才那种在他身上极为罕见愉悦松散感在不自觉间就已经渐渐敛去,又恢复平日里那种冷淡理智学霸感。
不过还是温柔。
黑密睫毛微微垂着,因为太长,几乎快要碰上鼻梁上架着那副银边眼镜,握着笔手指很好看,写得仔细,语速快而轻,语气却耐心细致,喉头随着发音上下轻滚。
盛衍发现那里有粒痣。
很小痣,将将好长在喉结最突兀地方旁点,是咬上去口就能咬掉地方。
那就是真。
果然,世界上没人比盛衍还要心软。
秦子规低声笑道:“嗯,好,谢谢衍衍。”
“谢个屁,还有,别叫衍衍,多大人。”盛衍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红着耳朵把卷子扯过来拍,凶道,“天到晚不知道好好学习,哪儿来那多屁话?题你给讲完吗,你就在这儿跟开小差?这个,不会,这个线跟这个线它们到底有什关系嘛,凭什告诉这条线长度,就要问那条线长度,又不认识他们。”
盛衍拿着笔,用笔尖很凶地戳着那两条无辜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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