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规接过书包:“不是和他起请假?”
“哦,至于你话,黄鼠狼就说好好休息,养好身体,磨刀不误砍柴工。”陈逾白话语速向来慢悠悠,就有种格外散漫不在意嘲讽感。
秦子规听着微蹙起眉,像是对黄书良这种偏袒态度并不怎满意。
陈逾白知道他是在替盛衍不满,但不太想掺和他们两人事,就没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觑
秦子规这个老狗比肯定背着他偷偷补钙!
盛衍终于找到自己生气理由,于是理直气壮地无理取闹:“那你不会不穿校服?”
“?”秦子规没太弄懂盛衍怎突然就跟白衬衣杠上,但反正也不重要,于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行,你说什就是什。”
然后就弯腰从柜子里拿出条新浴巾:“洗澡,换衣服,别感冒。”
盛衍本来还没觉得,被他这说,才觉得身上黏糊得慌,也就没再多说,口气喝光袋子里牛奶,随手把包装袋团,掷进垃圾桶里,再把看上去几乎已经无法独立行走半残人士秦子规同学扶回床上后,拎起自己睡衣进浴室。
尽管不知道大少爷突然又在闹什脾气,但秦子规还是心平气和地提示道:“不介意你因为三块两毛钱就对行使穿衣搭配干预权,但是不得不提醒句,校服衬衣只有白色。”
盛衍:“……?”
校服?
他低头点开喻晨头像确认眼,秦子规穿着确实是校服衬衣。
修长挺拔白衬衣少年走在落日沉沉梧桐树荫里,乍看上去,就跟青春校园电影海报似。
浴室门关上,很快传来稀里哗啦水声。
秦子规按照盛大少爷吩咐,换件黑色T恤,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正准备问陈逾白今天作业是什,门铃就被疯狂按响。
“老秦,秦哥,秦大会长,开门,代表组织来给你送温暖。”门外传来陈逾白懒洋洋声音。
秦子规以基本还算正常走姿慢条斯理地穿过走廊和餐厅,打开门,看着门外背上个书包,左手个书包,右手还有个书包陈逾白,问:“你怎来?”
陈逾白举起自己手里两个书包:“你们作业,黄鼠狼让给你们送来,并且让特别转告盛衍,三天之内请两次假,这种行为就叫做懒驴上磨屎尿多,所以为对他表示督促,要求他今天必须自主修订完期末考试所有科目卷子,不然就把这次考试所有错题带题干抄十遍。”
但是实外校服衬衣因为版型太大,布料太松垮,这个年纪男生大部分又细瘦得跟竹竿似,所以直被戏称做实外专属麻袋,盛衍嫌弃得两年都没穿过,怎秦子规穿着就这合适?
盛衍蹙着眉抬头看眼秦子规,然后就看见他优越肩宽,再越过他肩头看向他身后镜子,然后就看见镜子里自己明显还属于少年人特有单薄肩骨。
盛衍:“……”
短暂沉默。
他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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