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寄青往左:“不知道。”
周辞白也往左:“你就知道。”
顾寄青抬起头,瞪着他:“周辞白,你现在怎这厚脸皮!”
周辞白把抱住他:“不厚脸皮,怎来接老婆回家。”
说完,塞得里安就拿着两杯粉红色鸡尾酒朝他们高高兴兴地跑过来:“顾!周!给你们抢到两杯高兴酒!你们快喝掉它!”
顾寄青低头看眼自己和周辞白左手戒指,突然在想,自己年前给周辞白求婚是不是太简陋,没有钻戒,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未来法律上有效承诺,甚至简陋到周辞白可能都没发现那是求婚。
不然周辞白为什还自称男朋友,不称未婚夫呢。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给周辞白个真正婚姻。
就像总会有人不能理解为什小周总老婆是个男人。
所有人都被这场浪漫求婚吸引目光,只有周辞白察觉顾寄青低头摩挲戒指小小动作。
寄青不介意这种通俗叫法,但是在法律意义上他确实不可能成为周辞白“老婆”,大部分普通人民群众觉得难以接受也可以理解。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阵让人完全无法忽视惊喜尖叫和沸腾哄闹。
他们回头看。
原来是草坪那头刚刚那个拿着铃兰花束男孩已经单膝跪地,拿出钻戒,而他女友惊喜地捂住嘴,漂亮蓝眼睛里泛起泪光。
她母亲显然也激动到有些失控,抹着眼泪靠在她父亲怀里,不停地念叨着:“They’resosweet.”
淳朴法国男孩心里,喜等于高兴,所以中国喜酒就变成高兴酒。
顾寄青终于忍不住笑。
他承认自己刚才是有些小小遗憾和失落,可是那又有什要紧呢,他要当个知足人,能开开心心地和周辞白在起就好。
于是他们那天逛完整个校园,喝很多啤酒
他亲口顾寄青侧脸,低低叫声:“老婆。”
虽然知道这个老婆是周辞白故意逗他叫法,顾寄青还是有些不自在,把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低头道:“你叫谁老婆。”
周辞白厚颜无耻地贴上来:“谁要跟过辈子,就叫谁老婆。”
顾寄青往右边走,试图绕开他:“那你去问问谁愿意跟你过辈子。”
周辞白也跟着右边步:“不用问也知道。”
身边围观师长朋友乃至陌生人们也全都送上祝福笑容。
女孩最终闪烁着幸福泪光,伸出自己左手。
戒指套入手指那刻,她高兴地拥抱住自己男友,所有人也都爆发出热烈掌声,朋友们激动地为他录着视频,路过音乐社团学生还为他们用手风琴现场演奏首浪漫爱情歌曲。
女孩穿着学士服,扑进因为她幸福而落泪父母怀抱,切都是那美好。
是那种即使你从未参与过她人生,只是远远看眼,也依旧能感受到那种热烈幸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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