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霂
元南聿心想,解酒汤里都有助眠药,陈霂喝完就会睡着,那样自己就能脱身,他道:“好吧,先松手,去给你端来。”
陈霂摇摇头:“你不准走。”
元南聿只得扭头喊道:“孙公公。”
直侯在门外孙末将门扉推开条缝隙,悄声道:“将军,皇上如何呀?”
“皇上醉,把解酒汤端进来。”
元南聿抹把额头上汗:“陛下,孙公公已经备好解酒汤药,喝碗吧。”
陈霂躺在榻上,拽着元南聿衣角,直勾勾地盯着他。
“陛下……”
“不要叫陛下。”陈霂做个“嘘”动作,“只准你人……唤名字。”
元南聿耐着性子:“你不喝,明日早朝就起不来。”
陈霂越吻越深,眼泪顺着面颊淌进唇齿间,微咸,苦涩,元南聿脑子有些发懵,他想推开陈霂,双手却时使不出力气,陈霂眼泪像是将他禁锢住沼泽。
恍惚间,元南聿感觉到陈霂在拉扯他腰带,同时下身有什硬热东西在顶着自己腿,他猛然清醒,把抓住陈霂手。
俩人四目相瞪。
陈霂醉醺醺双眸又浸染不加掩饰欲望,看上去竟有几分莫名地天真,就好像他在做事,与吃喝拉撒样是天经地义,反而因为元南聿阻挠而疑惑起来。
元南聿懊恼地想扇自己两下。他虽觉陈霂略有些可怜,但为将者岂能同情敌人,给敌人可趁之机……只是,看着双目赤红,满上挂着泪痕,茫然无措陈霂,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
不会儿,孙末亲自将解酒汤端进来,他看眼陈霂,状似心疼地说:“哎哟万岁爷,您圣躬……”
“出去。”陈霂简短地说。
“是。”孙末将汤药交给元南聿,拼命朝他挤好几下眼睛,才弯着身子退出去。
元南聿坐到床边,看着碗中黑褐色汤药,心情复杂。
当初他就是不曾防备,喝下齐曼碧给他掺春药解酒汤,才会有之后种种。
“早朝。”陈霂轻蔑笑,“不上……”
元南聿皱起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霂眨眨眼睛,小声道:“你喂。”
“你……”元南聿深吸口气,“你先松开手。”
陈霂拽着元南聿衣角不放。
俩人僵持半晌,陈霂再次将脸埋进元南聿心口,低声哽咽着:“人人都巴结朕,你为什……如此抗拒。”
“因为不稀罕你任何东西。”元南聿挺身坐起来。
陈霂还抱着元南聿不肯撒手:“不放你走……绝不放你走……”
对着个哭泣醉鬼,元南聿有火也发不出,他不敢将陈霂就这扔在冰凉地上,否则有个三长两短,全是他罪过,于是只好将陈霂从地上抱起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陈霂浑身上下哪里都不使劲儿,直往下坠,还紧抓着元南聿不放,元南聿废好大力气才挪动他,把人连拖带抱地弄到榻上后,已经出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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