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霂冷笑声:“要留你,连理由都不需要。”
元南聿阵恼怒,却无可奈何,因为陈霂说是真。
陈霂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里,静静看着他:“赐给你侍妾,可
下人紧张地说:“将军,你去看看便知。”他左右看看,似是生怕被人听见,显然是得命令,不准张扬。
元南聿黑着脸放下笔,将信笺仔细藏好,才返回自己寝卧,推门,就见着个身穿太监服高大男子,正背对自己而立,欣赏着墙上花鸟画。
元南聿掩上门,沉声道:“你来做什。”
那人转过身来,正是几日不见陈霂。
陈霂挑挑眉,从怀中掏出个折子,扔在桌上。
他从前浪迹江湖,后来从戎为武,相好过女人并不少,也曾声色犬马、自诩风流,只是因为直漂泊不定,才不愿意成家。
可自他成为陈霂禁脔,哪怕后来逃离楚军大营,也再没有碰过女子。
或许是心虚,或许是抗拒,或许是对自己不齿,或许……或许他害怕当自己搂着软玉温香,脑中却克制不住地去想与陈霂种种。
他原打算助封野成就大业后再娶妻生子,如今他根本不敢再想娶妻,他妻子不该有个他这样不堪丈夫。
而陈霂在此时竟送个侍妾给他,简直是在恶意地嘲笑。
身见过将军。”
元南聿时气血上涌,怒叫道:“管家!”
管家跑过来,见元南聿满面怒容,心里直打鼓:“将、将军。”
“把人送走。”
“啊?这可使不得啊,她是皇上赏赐,岂能说送走就送走。”
元南聿瞄眼,那是他折子。
“你想走?”
“已经完成任务,为何不能走。”
陈霂语带讥诮:“你真以为自己能走?”
“莫非你又想将绑起来?”
又是夜失眠,天明后,元南聿将管家招过来,吩咐其好吃好喝地招待那女子,但不要让公馆里人知道。皇帝赏赐自然是不能退,他打算回大同时候将她并带走,再另行安顿——
那日之后,元南聿得以消停好些天,他虽不上早朝,但朝中发生事,都有眼线向他汇报,陈霂果然十分关注北境四府情况,几次在早朝与大臣们提起封野。
在将所有贡品交付入库,也将所有燕思空嘱咐事都办妥之后,元南聿便提请返回大同。他自然知道陈霂不会轻易放他走,但要留他,也许有个合理借口,他倒要看看陈霂打算如何刁难他。
那请示刚报上去第二天,元南聿正在书房给燕思空写信,个下人突然来通报,说有贵客来访。
元南聿见他慌慌张张模样,不禁皱眉:“什贵客?”他心里已经有猜测。
那女子抬起头,泫然欲泣模样:“将军嫌弃妾身?”
“与你无关。”元南聿深吸口气,“给这位姑娘安排间厢房。”
“可是……”
“去!”
元南聿不知道陈霂这又是做哪出,多半是换着花样在戏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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