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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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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说得对,他们大约是要牵绊,只是牵绊,未必就是良缘,如他们这般千帆阅尽,时过境迁,怕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如何能再回到少年时。

封野拿出香炉和祭品,点燃三根香,同摆在棺木前,轻声道:“魂儿,与思空今夜在此处陪你,权当为你守灵罢,虽然你是狼,不必遵循人丧仪,但……想最后陪陪你。”

燕思空也为封魂上三炷香,心中颂念着佛经

燕思空站在封魂棺木旁边,想象着它刚出生时,该是怎样只毛茸可爱小东西,晃二十年,生死犹如个轮回,它又回到原点。

狼是如此,人又何异呢。

封野伸出手,修长手指轻轻抚过厚重棺木,低声道:“从未与你说过,为何选魂儿伴在身边。”

燕思空道:“没有。”

“小时候总上山与狼同玩耍,也只与狼玩耍,你是交到个朋友。”隔着棺木,封野望着燕思空,“从大同回来后,十分想你,甚至央求父亲明年再送去大同找你。”

封野带着他们来到处山洞,不知何时,山上窜出头又头地狼,逐渐布满整个山头,跟着队伍穿梭于林间,路前行。

封野下马,看着那被野草遮蔽洞口,道:“来人,拿马刀来。”

侍卫将马刀呈上:“狼王,让属下来吧。”

“给。”封野接过马刀,去砍那些野草。

燕思空在旁道:“你伤……”

悠远回忆逐浮现在眼前,燕思空想起那奔驰于马场无忧无虑两个孩童,心里五味陈杂。

“结果等来却是你被流放西北消息。”封野摇着头,“父亲派人去西北寻你,寻回来条死讯,很久,只能上山找那些狼,这时候,奶娘刚好又生下窝,魂儿是那窝里最大最壮实,也是唯只,不急着吃奶,却要爬到身边。”

燕思空掌心贴着棺木,仿佛又感受到那只独目巨狼温暖厚实皮毛。

那时还小,便骗自己,是你投胎到这只狼身上,长大自然知道不可能,但真正你却出现在面前。”封野神情哀伤不已,“始终觉得,你命中注定要牵绊生,可实际上,只有多年来对你纠缠不休。”

燕思空垂下眼帘,目光黯然。

“除伤!”封野突然扭过头,直勾勾地瞪着燕思空,“和身为狼王职责以外,你还关心什?你就像个得力下属般,为出谋划策,为排忧解难,在你眼里是不是封野都不重要,但必须是狼王,对吗?”

燕思空看着封野,平静地说:“在你身上,早已经看不到封野。”

封野怔怔地望着燕思空,眸中涌动着难言悲伤,他低下头去,抿着唇,继续砍野草。

燕思空想劝,却又无法开口,只得要来把马刀,帮封野起砍。

清理洞口野草,将士们将封魂棺木抬进洞中,封野也进去,他环视四周,久久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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