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担心小殿下吗。”燕思空道,“哪答汗不会对小殿下不利,待回到大同,此事定可顺利解决。”
“不止。”封野低声说句,就疲倦地闭上眼睛。
燕思空看着封野明显消瘦圈脸庞,和那青黑眼底,心中突然有些触动。
这些时日以来,封野夹在京师与辽
封野冷道:“思空,此时哪答汗已与勇王反目,你去,他便可能迁怒于你,要亲自去把泽儿救回来。”
“当年你冒险出使察哈尔,哪答汗可是对们抱有杀心,即便是那样凶险境地,们也活着回来,还带回来大同与察哈尔缔盟。”燕思空道,“何况哪答汗与勇王交恶,并非你与哪答汗交恶,此事有大大转圜余地,若处置得当,正好将大同兵权从勇王手里收回来。让去。”
封野沉吟片刻:“先回大同,视情况再定。”
“事不宜迟,你们尽快动身吧。”元南聿道,“留在广宁善后。”
——
兄弟二人心头不免有些紧张,毕竟陈霂大军就在城郊,他们唯恐事情生变。
封野问向燕思空:“文书已经送去?”
燕思空点点头:“此时应已在他们手中。”他道,“出什事?”
封野深吸口气,沉声道:“接到大同来信,勇王与哪答汗冲突不断,剑拔弩张,结果,萨仁趁机偷走泽儿。”
“什?!”元南聿脸色变,怒道:“她好大胆子,敢偷狼王子嗣!”
陈霂与沈鹤轩看过燕思空送来文书后,并无异议。这些文书包含将宣告天下封邑封野圣旨,以及四府与朝廷之间关于军政法税种种约定,其中细则自然有许多不尽人意地方,但陈霂唯恐夜长梦多,统统答应。比起入京之后,他要经历系列军变、政变,以及如何让自己看来名正言顺践祚,这些条款根本微不足道。
于是元南聿留在广宁处理楚军俘虏、重建城墙、人事变动等事宜,封野和燕思空匆匆地赶往大同。
封野身体日渐康复,虽然还不宜在马上颠簸,但乘马车已无大碍,他便要燕思空与自己同乘陪伴。
这日,封野草草吃几口饭,便让下人收去,燕思空见,说道:“你吃完饭还要服汤药,怎就吃这点?”
“没什胃口。”封野靠在马车软垫上,眉头轻蹙着。
燕思空深深蹙眉:“她是怎偷走小殿下?小殿下如今何在?”
封野指“泽儿”,是他幺子,他为他双生子取名封岳与封泽,岳为山,泽为河,足见他对江山志在必得。
“信中没说。泽儿被她带回察哈尔,成哪答汗手中质子。”封野阴沉地说,“泽儿刚刚足岁,她介弱质女流,重重重兵之下,怎就能将婴孩盗去关外?”
元南聿道:“得赶紧赶回大同,把小殿下救回来。”
燕思空凝重道:“觉此事有些蹊跷,假如小殿下真在哪答汗手中,便需派人去要回来,当年与察哈尔结盟,是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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