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将手背贴着封野胸膛,感受着微微颤动,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仔细养着吧。”
“当然。”封野低笑道,“恨不能马上就好。你就躺在身边,脑子里全都是你赤
燕思空用嘴角牵出抹淡笑:“为你更衣。”他抽回手指,放下布巾,为封野宽衣除履,又小心将他腿抬到床上。
封野坐在床头,看着燕思空擦手脸,脱外衣,着里衣来到床边。
俩人对视眼,同寝榻,像是在百年之久前,年少时那些甜蜜过往,仿若发生在别人身上,曾经那样亲密,却如今相顾,大多无言。
封野心中酸涩,他朝燕思空伸出手。
燕思空回握住他手,躺在他身边。
封野凝视着眼前人,目光赤裸,也直白道:“今夜想留宿。”
燕思空眨眨眼睛:“你伤还没好。”
“不做什,只是想和你起睡。”
燕思空顿顿,点点头。
封野看着燕思空局促神情,苦笑声:“服侍就寝吧。”
名婢女端着饭菜随后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欠欠身,就沉默地退下。
燕思空解释道:“在写……”
“知道你在写什。”封野冷哼声,“陈霂肖想皇位二十三年,不差这几天,别写,把晚饭吃。”
燕思空放下笔,起身走到桌前,封野便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燕思空吃两口:“你不吃吗?”
封野紧贴着燕思空,呼吸有些沉重。
燕思空开口道:“你今日骑马,伤口可有反复?”
“没有。”封野顿顿,小声说,“你如今是否只关心伤?”
“你差点就没命,这伤岂能小觑。”
封野抓着燕思空手,放到胸前:“你摸摸看,心脏还在跳着,跟从前样。”
燕思空起身,将坐在炉上热水倒入盆中,烫湿布巾,拧干,伺候封野擦手、擦脸。
燕思空握着封野手,仔细擦拭着每根修长有力手指,而后那些手指不自觉地绞住自己,燕思空动不动地看着那交缠十指,便像是他们命运般,盘根错节,难以分离。
他已经不再抗拒命运,因为他用半生抗拒过,败得塌糊涂,如果说与封野纠缠终生也是他命,他是否应该顺服?
就算不顺命,也该顺狼王为他守住家乡、放弃江山。
“伶牙俐齿燕大人,此时连话也不会说吗。”封野抬头看着他。
“吃过。”封野轻声说,“想看着你吃。”
燕思空有些食不知味,也许是这些天发生变故太大,也许是他心里还想着那文书怎写,也许只是因为封野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快速吃完碗饭,燕思空实在有些咽不下去,他抬眼看着封野:“吃饱。”
“吃得太少。”封野瞄眼饭菜,不满道。
“今日不太有胃口。”燕思空放下碗筷,单刀直入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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