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是,你在市井之中,又怎会听到关于好话呢。”燕思空笑道,“他们都叫……嗯……‘骑墙公’,没错吧?”
付湛清垂下眼帘:“世人不懂大人,有朝日,若能登阁拜相,必为大人正名!”
“不必。”燕思空轻轻摇摇头,“犯过很多难以弥补过错,背叛、利用过很多人,遭天下人耻笑,并不委屈,不在乎身后之名,只在乎生时未完之事。”
付湛清眼眸中难掩伤感。
“湛清,也许这是你此生最后次相见,你确有几分像,望你不必犯犯过那些错。今后无论身居庙堂与江湖,无论做什官,为谁臣,都以民为重,以社稷为重,复大晟海晏河清、威加宇内太平盛世。”
翻涌,付湛清这个问题,正是他绞尽脑汁在思索。
“大人少喝几杯吧。”付湛清温言劝道。
“还未醉过。”
“是啊。”付湛清淡淡笑,小声说,“大人怕是只醉人。”
“什?”燕思空没听清。
付湛清眼眶热,他站起身,朝着燕思空深深鞠躬:“晚辈,谨记于心,莫不敢忘。”
燕思空也站起来,朝他拱拱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付湛清抬头看着燕思空:“大人心为狼王筹谋,为广宁竭力,可为自己着想过?”
“烂命条,有什可着想。”燕思空嗤笑道,“烧楚军粮草时,便没打算活着回来,奈何老天爷不收,还要罚继续在这红尘中挣扎翻滚。”
付湛清皱起眉:“大人怎会这样想?大人在心目中,是出尘脱俗天人,理应有个好前程,或好归处。”
燕思空失笑:“你太高看,也不知你到底听什市井传言,那些说书,为多赚几钱茶水,可什都编得出来。”
“不听旁人,眼见为实。”付湛清道,“而且,老师口中大人,也与世人说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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