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鱼贯入府,佘准问道:“狼王呢?他伤势如何?要马上见他。”
“怎?”燕思空心中顿时有些不好预感。
“有要事相告。”
“他就在屋内。”
封野和佘准打照面,俩人神色均有些紧绷,他们互相不喜对方,上次分别时,佘准还痛骂封
“佘准!”燕思空大步走过来,俩人紧紧相拥。
佘准用力拍拍燕思空背脊,感慨道:“你还能活着相见,实在不易。”
燕思空也苦笑着附和:“十分不易。”他将佘准上下打量番,“你这几月为何没消息?”
“旧疾复发,只能躲起来修养。”佘准叹道,“你呢?你伤……”
“没事。”燕思空沉声道,“佘准,你不该来广宁。”
实粮草充足,足够岁之需,之前缺粮消息是假,是惑敌之策。这消息本就是通过城内*细传给韩兆兴儿子,如今卓勒泰折数万兵马在广宁城下,腔怒火正无处发泄,急需人来兴师问罪、抚慰三军,韩兆兴就是最好人选。
于是几日之后,辽东百姓就收到个大快人心消息——韩兆兴父子被卓勒泰活活煮。
这个将辽东折腾得奄奄息罪魁祸首,死万遍都难消人心头之恨,也注定要在史书之上留下永世骂名。
韩兆兴父子死,那*细留着也不再有用,被梁慧勇当着全城百姓面儿剐,只可惜那个泄露军情、使他们在桃仙道中伏内*,直没能查出来,或许那人早已经逃出城。
韩兆兴死后,燕思空和元南聿终于有勇气来到当年元卯被斩首行刑台,以烈酒告慰元卯在天之灵。
“说这话何用,又不只是为你。若大晟北境门户不保,蛮夷必流毒中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燕思空感动地看着佘准。
元南聿走上前来,拱手道:“佘兄忠肝义胆,腔热血,兄弟二人当真佩服。”
佘准见到元南聿,多少有点不自在,毕竟当日在陈霂营帐之内,他知道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什,但见元南聿眉眼坦荡,反倒显得他扭捏,他拱手道:“南聿,别来无恙。”
元南聿笑笑:“别来无恙。外面这冷,咱们快进屋吧。”
从葛钟,到谢忠仁,再到韩兆兴,燕思空路披荆斩棘,九死生,将当年戕害元卯罪人个个地除掉,二十年场梦,他终于可以走出来。
韩兆兴死,虽然令人痛快,但笼罩在他们头顶阴云并未消散,他们知道,卓勒泰很快就会再度攻城,而广宁城墙不可能撑过这次。
唯好消息,便是封野伤势渐好,虽然还不便站立,但可以议事。
就在几人商议下次防守时,广宁来个出乎人意料客人。
当燕思空听到下人通报时,忙激动地和元南聿亲自到府外相迎,个穿着朴素棉衣,做猎户打扮高大男子,摘下遮着半张脸裘帽,露出那张英俊又玩世不恭脸,正是许久不见佘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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