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魂咬着燕思空
衣服不松开，口中呜咽不止。
“你……你想跟
起去吗？”燕思空想到封野多日不归，封魂大约是担心
，他安抚道，“不能带你去，此战太危险，恐怕要翻山越岭。”他想掰开封魂嘴，“魂儿，快松开。”
封魂就是不松嘴，那只青灰色地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犀利不已。
“魂儿。”燕思空揉着它皮毛，正色道，“知道你担心他，他被敌军包围，很危险，现在就要去救他回来，定会带他回来。”
封魂目不转睛地看着燕思空。
若那祥瑞之兆指当真是封野，那
江山改姓，或许是天注定。
——
如燕思空所料，隔日，天放晴，连绵几日霜雪正在被太阳融化，化雪时，简直冷彻人骨头。
梁慧勇派出斥候不断带回信报，山中太冷，雪化得尤其慢，桃仙道此时能过人，难走马。
此时，封野已在山中熬四天。金兵在等他们饥肠辘辘，士气涣散，好举拿下，但燕思空知道，封野致死都不可能丧失斗志，却有可能在还有力气时，拼死突围。
，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什。”
“不明白你们心里明明都装着对方，为何还要互相折磨。”
燕思空心脏紧，他深吸口气：“你不明白，其实也不明白，但……就是这样。”
元南聿失落地垂下眼帘：“二哥，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幸福美满，你若想与妻女团聚，会帮你说服封野，但你若根本放不下封野……”
“发誓，定带他回来。”燕思空也盯着封魂狼眸，“相信。”
封魂松开嘴，仍旧看着燕思空。
燕思空翻身上马，与封魂对望眼，夹马腹，绝尘而去。
佛晓前夕，元南聿带着封
所以他们至多只能再等天，否则封野便会以死相博。
元南聿已经整军待发，准备再次与朵颜卫正面交锋，梁慧勇还需坐镇广宁，燕思空将亲自带兵走桃仙道去救封野，他在人前始终易容，用是梁慧勇给他新身份——参将毛远。属下将领对他身份多少有些狐疑，但封家军以为他是辽东军，辽东军以为他是封家军，因而谁都不便质疑，只是听令。
苦等天之后，他们彻夜出城，奔赴离广宁卫不足三十里大宁山。
出发前，燕思空就要上马，却被股力量拽回地上，他低头看，封魂正咬着他氅衣。
“魂儿？”燕思空摸摸它头，“你怎从府里跑出来？”
“什都已经放下。”燕思空平淡地说，“你可还记得，与你说过，爹给取名寓意？”
“‘思空见远，无欲则刚’。”
“情与欲，只会累得人短视少谋、身破绽，只有放下，才能坚如磐石。”燕思空看着元南聿，“你说得对，封野之于，仍是世上仅有重要之人，但惟愿与他相忘于江湖。”
元南聿叹息着点点头。
燕思空重新抬起头，默默地看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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