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按按
“爹要回京。”封野字顿、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燕思空僵住,股阴寒从脚底直冲脑门:“什……什?”
“他已动身。”封野沉声道,“他说封家三代忠良,绝不做逆臣,要回京以正清白。”
“糊涂啊!”燕思空失控地大吼道。他感到心脏快从喉咙里蹦出来,大脑亦是片空白。
封野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也许……是们多虑,爹是大同总督,又立有赫赫战功,谁对他不利,必遭天下人唾骂。”
野,尽管封野莫名地敌视佘准,但佘准在很多时候都非常可靠,多条后路,总不是坏事。
——
场秋雨场寒,京城已连续十数日阴雨绵绵,哪怕是正午十分,天色都灰蒙蒙,那种仿佛能钻透骨头阴冷简直比寒冬还要瘆人,
燕思空不断听到各方传来消息,哪个藩王已经动身,哪个藩王快要抵京,而因为迟迟没有靖远王消息,流言愈发甚嚣尘上,已到危言耸听地步,使得人心惶惶。
如今各路藩王马上就要陆续抵京,昭武帝若号召勤王,他们岂有不从道理,面逼迫封剑平回朝,面做好应对封剑平起事准备,这般谋略,这般心机,这叫人不寒而栗。
燕思空双腿发软地坐在椅子里,好半天,俩人都无言以对。
屋内落针可闻,这样令人窒息地沉默持续好久,燕思空才慢慢从震惊与巨大失望中回过神来,他冷静下来:“现在说什也于事无补,既然殿下已经动身回京,那们就做好他回京打算吧。”
他感到自己仿佛在朝着个无底洞无限下坠,那种切都要失控预感十分可怖,尽管这仅仅是他猜测,但他从来习惯做最坏打算,考虑事情才能更加周全。
他虽然愤恨封剑平愚忠,却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臣,如他这般大逆不道、寡廉鲜耻,能够令天下长治久安,也不是他这样人,他是个未达目不择手段野心家,他敬佩封剑平,尽管他从心底认为封剑平走错大步。
封野看着燕思空,用坚定压抑着眸中惶恐:“空儿,不会让爹有事。”
燕思空深觉自己低估谢忠仁,这阉狗不仅会谗言媚上、党同伐异、擅权敛财,更是玩弄权术好手,也难怪这多年来,连颜子廉也没能斗倒他。
时间就在如此焦虑中天天地度过,燕思空等几日,实在寝食难安,便命阿力悄悄去知会薛伯,让封野尽快来见他,来他要探听靖远王是否有动静,二来他要将佘准密道告诉封野。
但封野却迟迟没有来找他,恐怕是在偷偷忙碌着整理家财、安顿几名外戚和诸多家仆,封野若逃走,这些人只能听天由命。
直到圣旨发出去半月之后,封野深夜潜入燕思空府邸。
“封野!”燕思空忙迎上去,见他面色惨白,目光深沉,心中有极为不好预感,“你怎才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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