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廉摇头:“圣意已决,说什都没用,陛下此举,针对就是靖远王。”他看向封野,叹息道,“世子,让封将军回京吧,为今之计,只有交出部分兵权,方可令陛下安心,难道封将军真要忤逆圣旨吗?”
封野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额上青筋,bao凸,显然心绪十分烦乱。
颜子廉站起来,语重心长道:“老夫身为内阁首辅,心只望国泰民安,封将军乃大晟第功臣,封家又要在未来辅佐新主,若封将军回京,老夫用这条命起誓,定会维护封
封野拱手道:“阁老,如今该怎办?”
颜子廉摇摇头:“明日就要下旨,陛下意已决,不可能收回。”
“爹若回京,不知道会发生什……”
“现在不必惊慌。”颜子廉道,“只要封将军回来,向陛下表面忠心,陛下也不会过于为难,毕竟大同还要依仗封将军,只是大同军备,是必定要削减。”
燕思空眯起眼睛:“老师,若靖远王回京,真仅是削减军备吗?担心……”
凝重道:“不好说。”
俩人都等着颜子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们知道,下面话才是正题。
“无论陛下信不信,陛下已决定要将太后之丧礼升为国丧。”颜子廉看着俩人,语气沉重,“明日就要下旨,要迁墓,二,要千里之内所有藩王,即刻回京吊唁。”
俩人顿时双目圆瞪,股寒意直冲入体内,脸色瞬间煞白。
颜子廉闭上眼睛,仿佛下苍老许多:“这恐怕是陛下与谢忠仁设下计,利用此事,昭靖远王回京。”
颜子廉抬起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陛下并非冷酷之人,也不会是非不分,何况封将军是功勋名将,陛下此举,就是为削减大同军备,拿回部分兵权。”
封野咬牙道:“大同养三十万重兵,并非白养,没有他们,如何守得住边关二十余载?削减军备,岂不是自毁长城?”
颜子廉摇着头,苦笑道:“陛下不会考虑这些,他只知道瓦剌元气大伤,大同不如从前那般紧张,岂会继续养着那多兵马?”
封野脸色阴沉不已。
燕思空拱手,恳求道:“老师可否再去规劝陛下?昭藩王入京,实在是兴师动众。”
封野握紧拳头,有些无力地争辩道:“爹是异姓王。”
“异姓王也是王。”颜子廉沉重道,“没想到躲过京察,又迎来吊唁,这次封将军若再拒绝回京,便是第三次,恐怕……”
燕思空只觉大脑有短暂地空白,心头也慌乱不已。
是啊,若这次再拒不回京,便是第三次,次是庆功大宴,昭武帝暗下中旨,次是京察大计,按律封剑平该回京述职,这次,就算是有万千借口,就算昭武帝再软弱昏庸,也不可能容忍个明摆着有反心、更有反力臣子,刀架在脖子上,谁能安然处之?
何况,即便昭武帝能忍,群臣也不能忍,天下人亦会口诛笔伐,手握重兵而拒不回朝,定是意图谋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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